苏家人被突然回家的丁平气的暴跳如雷,拿着扫帚棍子就往丁家人身上招呼。
怕打出好歹,有人拦着有人叫嚷着,顿时乱成一团糟。
连忙有人去喊里正,再打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等丁广山赶来,丁子墨和他爹丁平两个人倒在地上,灰头土脸,他娘趴在他身上号啕大哭,直呼苏家人欺人太甚。
林翠萍嘴都气歪了,“里正,你给说句公道话,昨天丁秀才对我家苏软做出那样的事情,多少人都看到了,他现在不想负责,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我们一个好姑娘愣是被他们家逼上绝路啊!”
丁子墨他娘驳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家子墨是个读书人,他想娶什么样的好媳妇娶不到?指不定是被浪蹄子给勾引了,才鬼迷心窍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原先还想着好声好气和苏家人商谈此事,可丁平这么一打岔,苏家人劈头盖脸一顿好打,她反而有些不愿了。
林翠萍气道:“里正,你看看,世上有这样的读书人吗?这还是咱村里看着长大的读书人,真是丢脸!”
丁广山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丁子墨,叹了口气,丁平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哀嚎:“里正,你是我亲叔!你给我评评理!他家闺女都做出这样的事了,林翠萍这个老婆娘还好意思伸手要二十两银子,谁家愿意娶啊!”
“要是丁秀才不强迫,她能做出什么事来?”林翠萍跳着骂他,恨不得用手指把他点死。
她在家怎么骂苏软也是苏家内里的事,可出了苏家门,她便要护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儿强迫的?我儿什么好女人没见过,都想嫁给他!你家那个刚回来的胖孙女,不也看上我家子墨了吗?”丁平脑子都糊涂了,说着说着提起苏蔓的名字。
这叫林翠萍怎么忍,她一下子掀开拦着她的手,冲上去一顿好踹,连爹带儿子,又把丁家人一顿好打,苏家小辈也冲了过来,拦都拦不住。
丁广山见她打了一会,这才挥手叫停,“行了行了,这事要我看,各退一步,既然两个小辈两情相悦,又都是一个村里,大家都熟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说对不对?”
他话出口,两边的人也都没想着彻底翻脸,便都松了口气。
林翠萍问:“既然要做亲家,也合该给些聘礼吧?”
“二十两没有!你这老妖婆子!”丁平嘟哝着,被她打的说话都不利索。
丁广山平心静气,“那你家愿意给多少?”
“一贯钱!多了没有!”
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这是在羞辱谁呢?
林翠萍还想再吵,丁广山却错过她,去问苏有力道:“你们家觉得这个聘礼合适吗?”
她嘴里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
苏有力长叹一口气,扫过丁家院子里一张又一张看热闹的脸,知道再这么闹下去,也不可能叫丁平这个吝啬鬼再掏多些银子。
反而拖的越久,苏家的名声就越差。
闹出这么档子事,只怕他家所有未出嫁的孙女名誉都有损了。
“行吧,两个孩子既然两情相悦,还谈什么聘礼呢。”他无奈应下。
现在除了说丁子墨和苏软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说什么都是掉份。
这事便这样了。
丁一墨花一两银子,娶苏软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