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厉害便是了。
“这些花了多少银钱?”苏蔓总算知道为何这边会花那么多钱了。
邵寂言却道:“没有花钱,匠人是工匠所里找来的,他们要了我制的草图,便省了些钱。”
“渴乌”和“竹龙”都是记载在古书中的东西,“高林荫清快,渴乌一时掷”,只可惜这个工艺流传着便成了古籍中才存在的东西。
到了现在,很多工匠所里的艺人也都遗失了这份手艺。
谁能想到邵寂言只是想给苏蔓改善一下生活,便把古籍里的工艺给复刻了出来。
东川镇靠水,水域达,制作“渴乌”更是便利。
马仲得知后当即便叫工匠所的人把自己家也给改了一番。
作为报答,工匠所不仅没要邵寂言的工钱,反而用了匠所里最好的铜管,在每节主管内部连接处做了加固。
“邵夫子,你真的太厉害了!”
苏蔓听得津津有味,捧着脸趴在桌上,单脚站立,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上。
她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信任和崇拜,窗外的竹影照在她身上,鲜活而又美丽。
邵寂言呼吸一滞,抿着唇,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粉色的耳尖,轻啄,“我最厉害的事情,莫过于娶了你。”
苏蔓骄矜地轻哼一声,扭脸看他,摸着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知道就好,那你可要好好待我。”
邵寂言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便让苏蔓自己坐下,他走进内室打开箱子,取出一个木盒出来。
里面放着地契、房契,还有些银票。
七十两银票,外加一些碎银。
这些钱都是他卖书得来的,五十两当做聘礼,又置办婚事打家具,只剩下这些整银。
“我平日里在私塾教书,一年到头也能有不少束脩,我还会继续抄书,写话本子,赚了银钱,全都给你。”
他俯身看着苏蔓,背对着外面的日影。
窗外夏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
邵寂言宽大的衣袍随风鼓动,鬓间散落些许青丝,他视线落在苏蔓身上,目光缱绻温和,带着十足的温柔之意。
他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苏蔓。
苏蔓有些不自在地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睛,很小声地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怎么?”
“这些钱,你留着读书,你不想继续考试吗?总要买书的吧,你只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我会做刺绣,我还可以养些鸡鸭。”
“明日我便去地里看看,找人翻种上粮食。”
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苏蔓鼓足勇气大声说着。
“我可以赚钱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