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纸糊的吗?不过是摸你一下,又做出这副鬼样子!”
“要不是子墨身上的伤还没好,一定做的又好又快,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这么命苦,竟娶了你这个……”
苏软一句话不吭,叫她自己在那说个不停。
看到有人快过来了,这才往地里一坐,抱着她的腿哭求道:“婆母,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我这就干!你千万不要叫夫君知道!”
“哟,子墨他娘,怎的就你们两个在干活啊?”
丁家怎么说也有十亩地,靠两个瘦弱的妇人也不知要干到猴年马月,她家这边的河道不挖开,地在上边的人家挖了也没用啊。
丁老娘有点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苏软趁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人家看她没穿蓑衣,淋得可怜,本来就瘦弱,现在衣服浸湿,更是怜惜,便劝了几句,“媳妇既然已经娶回了家,自应当好好待她,她以前是做闺女的,不懂事你多教教她,哪里用这般虐待?”
丁老娘嘴笨,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的自己咳嗽起来,那人摇摇头走了。
只好把气撒到苏软身上,“你…你这个小娼妇!”
苏软伶牙俐齿,“我若是小娼妇,你儿子是什么?你又是什么?呸!”
丁老娘张口便骂她,骂她不知廉耻勾引丁子墨,婚前失身。
苏软便不说话,自顾自地干活,时不时还抹抹眼泪。
不一会儿身后便有人劝丁老娘道,话不能这样说……
等人一走,苏软又开始说话气她。
直把丁老娘气的火大。
过一会儿听到苏蔓捡了一条大鲂鱼,人人都夸邵夫子是个有福气的。
丁老娘又捶胸顿足,“我家子墨合该娶苏蔓这样的当媳妇,娶了你这个毒娼妇真是害人不浅!”
她甚至开始疑神疑鬼,当初丁子墨都要和苏蔓相看了,最后没成,是不是苏软在其中搞鬼?
定是她想要嫁给丁子墨,便在苏蔓面前说些坏话!
苏软听到苏蔓捡了东西,心里像是被蚂蚁爬一样难受,她把锄头扔到一旁,恼道:“还不是你儿子没用!”
还是个读书人呢,放眼前的机会都抓不到!呸!
婆媳二人边骂边干活,直到晌午活都没干完。
可家里还有两个大老爷们等着吃饭,只好回家去。
丁老娘一路上憋着不和苏软说话,只等着回去告她状,好叫儿子多加提防,最好是能休了苏软!
可谁知刚一见到丁子墨,苏软便身子一软,被丁子墨接个正着。
见苏软浑身湿透,手和脸都是凉的,丁子墨质问他娘道:“娘你让她下地干活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蓑衣也不给她!”
苏软却虚弱地睁开眼,制止他道:“你别怪娘,都是我不好。”
丁老娘眼前一黑,直挺挺地被气的晕死过去。
苏软也连忙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