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山,这个名字是他父亲花了大价钱请算命先生起的,对应的应该是坚如磐石的形象,但如今5o岁左右的徐如山,却长成了肥胖的体态,一张胖圆的老板脸,梳个大背头,闪动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当身着蓝色冲锋衣的鲍青和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章佩佩在俏丽女秘书的引领下,走进办公室时,徐如山笑脸相迎,脸上的赘肉都把眼睛挤成了缝,他迭声说:“请坐,请坐。”
鲍青环顾四周豪华的装修,说:“大老板的办公室就是不一样,精典,大气。”
徐如山回应道:“让你们见笑了,这是老板的行头,做多大的生意,就得有多大的派头,不然人家不待见你,是不是?”
女秘书悄然退出。
满面笑容的徐如山将鲍青、章佩佩引到茶桌前,煮起茶。
看着胖乎乎的徐如山洗茶,鲍青问:“徐总,你是福建人?”
“土生土长的滨江人。”
“看你熟练的样子,妥妥的福建特色,围炉煮茶呀。”
徐如山讪笑了,“我就是跟风,看别的老板这样,觉得有意思,我就模仿了。”
分外的诚恳,不是心态端正、态度诚挚,就是老奸巨猾。
鲍青示意了章佩佩一眼,章佩佩眼里飘过肯定的目光,掏出笔记本。
鲍青肃声道:“徐总,我们找你,是因为梅思雨的死亡需要对你询问,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相关的问题。”
“你们不是问过很多遍了吗?”
“我们可是第一次问你。”
“那行,”徐如山说,“问吧。”
“你最后见到梅思雨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4点多吧,在我办公室,我们谈了会话,她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有些变化,匆匆走了。”
“知道是谁的电话吗?”
“闹不清。”
“她一离开这里就上了顶层平台,随后就死了。”
“……好像是这样。”
“你们谈了些什么?”
“谈了开通典礼扫尾的工作,碎碎叨叨的,都不是大事。”
鲍青认真地盯着徐如山,“那网上的,关于你和梅思雨的事,你怎么看?”
徐如山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尽是捕风捉影。”
“既然捕风捉影,什么风,什么影,你和梅思雨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徐如山说:“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呀,或者说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我们不是情人,她的死也与我无关,我可以对天誓。”
章佩佩插嘴道:“网上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徐如山平复了一下情绪,露出一丝苦笑,低沉地说:“女人漂亮是原罪,女强人是罪上加罪,谁不喜欢?但实际上,她压根儿瞧不起我,哪来的故事?哪来的逼婚不成?都是扯。”
章佩佩问:“梅思雨很重要吗?”
“太重要了,”徐如山说,“没有梅思雨就没有滨江元宇宙。”
“那她现在死了呢?”
“我正在收拾这个摊子,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