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车风驰电掣,直向大长山扑去。
鲍青、章佩佩坐在第一部车的后座,表情冷峻。
章佩佩问:“你怎么给杨局长一个交代。”
“实话实说。”
“那不是天方夜谭嘛,杨局长能相信?”
“不信,我也没办法。”
章佩佩叹口气,悠悠说:“实话没人信,这绝对是一种悲哀。”
这时,鲍青的电话剧烈震动着,他把电话标志划向接听。
手机里传来杨毅急促的声音:“头儿。我们找到了陈子义的藏身处,和视频上一样,但没有现嫌犯。”
鲍青闷声说:“他在大长山。”
杨毅调笑的口吻,“你的线人又报告了。”
鲍青想火,一转头看见章佩佩平静微笑的面庞,宛如涓涓流水抚平了燃起的怒火,他说:“你胡说什么。”
“头儿,你别生气,我就是图个嘴快活。”
“好了,”鲍青严肃地说,“我正赶往你西边的大长山。你把那里的事赶紧了手,尽快赶过去。你再和大长山那边的滨海县公安局联系下,请他们在山脚下加大力量阻击凶犯。”
杨毅说:“是。”
大约一刻钟,他们到了山脚下。此刻,晨曦初露,一名警察指着不远处倒在树下的电动车,轻叫道:“看,那里有一辆电动车。”
鲍青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别管它,快走。”
一行人极前行,很快没入大山中。
与此同时,陈子义正爬过陡坡,半蹲在地上喘粗气。
王海希望他向前走两步,这样,他就可以从树后窜出,给他致命一击。
陈子义息了几分钟,望着近在眼前的山顶,禁不住喜上眉梢,向前跨了几大步。
事不宜迟,王海从树后冲出,举起匕扎向他后背心脏的位置。
警觉的陈子义直觉得浑身耸然,本能地向一边扑倒。
匕没有刺入后背,只是在右肩膀上划了一条很大的口子,扬起一股血箭。
王海不说话,疾步跟上翻滚的陈子义,想补上几刀。
处在生死危机中的陈子义,无视肩膀上的疼痛,凭着多年搏杀的经验,在翻滚中转到树后。
熹微的晨光中,陈子义和王海对望着。
陈子义喝道:“是你。”
王海说:“你早就该死了。”
“我就不明白了,眼瞅着我都要出去了,你干嘛要在这个时候杀我。”
“你就做梦吧,你以为封锁的只是滨江市区,所辖的几个县都扎口了,你逃得出去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心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