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傅念棠未出嫁前,与远安伯府的亲人不亲近。
她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关注她,在远安伯府内还是比较自由的,偶尔还能乔装打扮出诊。
可嫁进侯府之后,她对这边的一切都不熟悉,暗地里恐怕还有多双眼睛盯着她,她行事更加谨小慎微。
她已经半年没有出门了,让医馆对外宣布她出远门了。
不过这半年来,傅念棠趁着帮侯氏打理府中事务的机会,渐渐对侯府熟悉起来,也收服了几个小丫鬟。
傅念棠略一思索,便道:“递消息到医馆那边,就说我出远门回来了,可以继续接诊治病。”
行医治病,是她要做一辈子的事情,她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
纵使前路艰险,她也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月蝉点头应是。
月灵掀帘进来,把纸条递给傅念棠,“少夫人,这是医馆送来的消息。”
傅念棠缓缓打开纸条,看完就烧了。
月灵好奇问道:“少夫人,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傅念棠:“庆国公夫人派人询问我回来没有,若回来了,便请我上门治病。”
傅念棠每次上门给众夫人治病都是戴着面具的,那些人没见过她的脸。
她也不是每日都有空出门治病,就与那些夫人说——
找她治病就遣人送消息到医馆,她有空自会上门。
那些夫人自然是生气的,骂她竟敢拿乔。
但她真的治好了她们的病,向她们展示了她的医术,她们就只能按照她的规矩行事,不然她就玩失踪。
恐怕谁也不会猜到,远安伯府不受宠的真千金会在暗地里给人治病。
寻她看病的夫人多是得了妇科病,也不敢大肆宣扬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也就隐瞒了下来。
月蝉担忧道:“少夫人,您真的要去给庆国公夫人治病吗?过几日正好要去庆国公府参加赏花宴,倘若庆国公夫人知道您的身份,泄露了出去,怕是会有大麻烦。”
傅念棠眼神平静,缓缓说道:“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注定会有大麻烦,但不能因怕麻烦,便不去做。我已经决定了,继续治病救人,没什么好羞耻的。”
月蝉闻言,心神俱震,郑重点头,“少夫人,我会继续跟着您学医的,等我学有所成,就可以为您做更多的事情了。”
月灵也跟着点头,拍了拍胸脯,严肃道:“我也是。”
傅念棠坐在书案前,整理医案。
月蝉和月灵在一旁学习。
这几年来,她们都是这样度过的,相依相伴。
每日清晨,傅念棠照常去给谢老夫人请安,谢知誉不知去哪了,连着几日都没有碰见他。
傅念棠狠狠松了口气。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傅念棠回到清晖院。
针线房的绣娘送了两套新衣裳过来,颜色淡雅,不会太惹眼,针脚细腻,衣裳很好看,很符合她这个守寡的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