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我怎能不担心呢?你在伯府这个家里受尽了委屈,去到别人家里,也不知道会过得怎么样。”
“棠儿,我无法时时刻刻护着你,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知道吗?”
傅念棠眼睛浮上泪光,猛地点头,“谨遵祖母教诲。”
傅老夫人摸了摸傅念棠的脸,目光心疼,“你在侯府没有子嗣傍身,只怕往后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侯府内宅也不知会有多少豺狼虎豹,你需小心再小心。”
“我会小心谨慎的。”傅念棠继续点头,“祖母,我帮您把把脉吧。”
傅老夫人伸出手,挽起袖子。
傅念棠指尖轻轻搭在傅老夫人的手上,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张嬷嬷忙问:“大小姐,老夫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问题?”
傅念棠严肃道:“祖母最近忧思过重,夜里常常无法入睡,身子比以前虚弱了很多。”
“张嬷嬷,我开一个方子,你派人抓了药,熬药给祖母喝下。”
张嬷嬷忙点头,“是。”
傅念棠看向傅老夫人,叮嘱,“祖母,您放宽心神,不要忧思过重,健健康康的才是。”
傅老夫人摆摆手,“老毛病了,我喝药便是。”
傅念棠陪傅老夫人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傅念棠走出了远安伯府,前往济世堂。
济世堂就是傅念棠开的医馆,开在城南,城南不够繁华,什么人都有,出入这里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月灵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夫人和三公子也真是的,总是是非不分,我们小姐受了多少气了。”
傅念棠:“我们往后住在侯府,离他们远远的。”
与此同时——
傅擎扬抱着李氏回了繁远院,又命人请了大夫给李氏看伤,上了药。
李氏渐渐醒了过来,看到傅擎扬,就忍不住哭诉,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傅念棠在母亲面前告状,害得宇儿被鞭打,我也险些被打死了!”
傅擎扬轻轻把李氏拥入怀里,擦去她的眼泪,心疼道:“夫人,别哭了,傅念棠的夫君死了,她成了寡妇,又没有子嗣傍身,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远安伯府。”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要她跪着求你原谅,自从这个逆女回来之后,家里没有一天是安生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她!”
李氏心里再也没有了对傅念棠的愧疚,只剩下了冷意,“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鸣哥儿如今在翰林院任职编修,以后一定能入内阁,我们傅家也一定能挤进新贵圈子!”
她不想遭受那些人的白眼了!不想再受气了!
等她大儿子进了内阁,什么老夫人,统统都去死!
傅擎扬颔首,“鸣哥儿是最有出息的孩子,我很看好他。”
李氏想起傅恒宇,忙问:“宇儿呢?他怎么样了?”
傅擎扬:“他受了些皮外伤,休养几日就能痊愈了,你别担心。”
就在这时,傅凝雪匆忙走进屋,哭着说:“母亲,对不起,是我连累您被祖母打了!”
说着,傅凝雪提起裙摆,就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