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江知也被翻过身压在床上,双手反剪在背后,看不到身后段泽逐渐深沉的眸色,挣扎中,衣襟被扯松,露出了白皙的后颈。
段泽扣着他的手腕,俯下身,将嘴唇贴在那块裸露的肌肤上,轻轻蹭了蹭。
“呃……”江知也一个激灵,不敢乱动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贴着后颈骨响起,震得他心神乱颤,差点软了腰。
“江知也,你瞒得我好苦。”
“……”江知也咽了口唾沫,“不是,你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他停住了。为什么要向段泽解释?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放手。”江知也终于找回了些许冷静,“你凭什么质问我?”
“不放。”段泽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亲亲他的后脖子,又咬了一口,“就凭你用陈野的身份瞒着我,还说喜欢我。”
江知也被咬得倒吸一口凉气,猛然用力,挣脱开来,翻身甩了他一巴掌。
“啪”!
段泽被扇得偏过头去。
“什么叫我瞒得你好苦?”他道,“早几年你干嘛去了?非得等我死后给我报仇,给我修坟,作出一副痴情的模样给谁看?你心脉受损,受不得刺激,我只不过想瞒你个把月再说,你就这样受不了,那我呢?”
段泽脸上的巴掌印又红又肿,至少今天是别想出门见人了。
他没说话,看起来也没生气,只是默默退开了些,给江知也留出了能感到安全的距离。
江知也脸色稍霁,放弃了给他打个对称的想法,接着翻旧账,继续夹枪带棒道:“你送的那些礼物都被薛峰收起来了,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大把钱砸下去都没个响,段二公子不觉得奇怪吗?你是腿断了还是嘴没了,不会直接过来找我?”
“……”这回段泽开口了,轻声道,“我有找过你几次。”
江知也:“?”
江知也:“胡说!总不能都碰巧我不在家。”
“你在。”段泽垂下眸子,“但是你家的狗比较凶,不让人进门。”
江知也一呆。
狗……是指薛峰?
他想了想,没明白为什么段泽不在门口喊自己一声,非得闷声不响地和薛峰打起来。琢磨片刻,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当时的段泽心高气傲,身上多少带着点少年人的通病。
“你……”江知也迟疑道,“你不会是因为打不赢薛峰,觉得丢脸吧?”
段泽被戳到痛处,目光四下游离起来,看这看那,就是不看江知也,半晌,别扭地低低道:“你不就是觉得我在风云榜上的排行不如薛峰,所以才搬走的么?我当然……当然更不能让你看见了。”
江知也揉了揉额角,感到一丝啼笑皆非,怒意也略略消减了些。
“那后来呢?你为何又派人监视我?”
“监视?”段泽目光移回来,有些困惑,“我没有。”
“少来。薛峰说的,隔三岔五就有人盯着我的药庐。”
段泽脸色一下变得非常精彩,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活像情窦初开干蠢事被当场抓获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