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没有,只是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想让任何人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说完,我一手抓着衣襟,一手夹着一把椅子出了门。
手机夹在耳朵边,我给蓝倩打电话。毕竟我这衣服扣子拽的七零八落,这么进去满屋子的客人不是要社死了?
“不是,我刚要找你。”蓝倩急道,“你说你不就去借两把椅子么?这是从砍树刨板开始组装?都多久了还没回来!”
我实名无奈:“别说风凉话了,你快帮我找个别针或者胸针。”
蓝倩说你这没头没尾的,昨天才搬的家,挺多东西都没整理出来呢,上哪给你找胸针?
我想了想:“那个,你到我茶几下面找一个白色的礼品袋,里面有个放饰的复古盒子,拿那个胸针上来给我。我就在楼上防火梯这里等着!”
那是昨天陆佑捷送给我的,管他好不好看值多少钱的,赶紧救救急。
三分钟后,蓝倩跑了上来。
从头到脚将我全部扫描了一顿,隔着肚皮我都能感觉到她那颗快要被问号填满的心脏,已经负荷得几乎跳不动了。
“你这是,拍片去了?”
蓝倩憋着笑。
我:“什么?”
蓝倩:“光天白日,美女房客驾到~不可思议的家具与肉体的交换!”
我真想抡个折叠椅拍上去:“拿着!”
从蓝倩手里抢过胸针,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整理好。
蓝倩终于收敛起笑容:“不,不是吧?你真的被邻居骚扰了?那报警吧——”
“报个屁。”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话说你刚跟静如姐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搬家,你就没仔细瞧瞧是谁?”
蓝倩歪着脑袋,突然震惊到大张嘴巴:“我就说楼下那个车怎么有点眼熟么!他他他……”
我憔悴地看了一眼门牌号:“还好,我这房子就签了一年,付三押一。回头公司稳下来了,我还得跑路是真的。”
蓝倩拄着折叠椅,身子往后靠在消防柜上,直咂嘴:“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我没好气道:“他跟季妙言住得太久了,他妈那边又不是瞎子。这是担心瞒不住了,所以想要往我这里推。不是那中介靠谱不靠谱,不是说这边就剩我这一栋了么?”
不过,以陆佑捷的尿性,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他可以买到一切高效率。
“那倒不是中介的原因。主要楼上是顶层,应该还带个阁楼,你也租不起啊。”
蓝倩扎了我的心。
我按了按太阳穴:“算了先下去吧。来都是客,都是客。”
除了自我和解,我还能怎么办?
只要公司还在,项目还在向着好的方向展,离开这个狗男人真的是指日可待!
“站住。”
蓝倩从后面叫住我。
我回头,她却一脸菜色。
随后快了两步上来,从我裙子的腰围上猛地一扯——
“尾巴还真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蓝倩手里的一根灰色领带,心里顿时一万匹草泥马横冲而过。
刚才在衣柜里胡乱穿裙子的时候,别进去了一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