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捷唇角一抿:“你们倒挺有默契的。”
我面颊上一紧,懒得多跟他废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酸这个?
我轻咳一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宋词云表示,因为自己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探员,所以有些事能帮忙,有些事也未必方便出面。
“不过,我之前在警校有个师兄,后来辞职做侦探了。我建议你们可以去找一下他,有些方面,他这里更容易着手。”
“没有我们,只有我。”
陆佑捷打断宋词云的话,“而且,现在不是查什么的问题。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想让纪梦颜自投罗网么?”
陆佑捷单手敲击在沙边缘:“纪太太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如果你是纪梦颜,现在最怕的是什么?”
“陆总,这太危险了吧?”
宋词云表示,钓鱼执法这种事,同样也不是很容易在法律上定罪的。
除非,你能正好抓到她拿着刀施害吧。
“那就不劳烦宋警官操心了,今天我过来本来也只是为了这个画本的事。东西我给你画出来了,你也把你知道的信息分享交换了。这件事,跟宋警官已经没有关系了。”
陆佑捷站起身时,余光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多说别的话,但我心里已经很明白了。
整件事情里,我是唯一的意外。
陆佑捷根本没想过我会猜到纪梦颜的事。所以他叫我一起过来,但言辞句句里暗藏的,都是希望我不要多事的态度。
我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为了心爱女人。不顾一切危险,以身入局的决心吧。
恍惚精神的一瞬间,他突然对我说:“你还不走么?”
我:……
不是,我也不是必须要跟他一起离开吧?
我本来也不是来找他的啊。
宋词云:“时音,要不你留下吃点饭吧,我刚叫了些披萨。陆总要是没事的话,也一起?”
陆佑捷的脸色沉了沉:“我有事。”
我想了一下:“那我吃吧。”
陆佑捷:……
陆佑捷出门的时候,跟送披萨的人正好撞了个满怀。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好像特别不开心的样子,也可能是心里沉重吧。
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为了季妙言,不得不献身与纪梦颜继续周旋。
一步走错的话,就会有无法想象的危险。
试想一下,就算纪太太不是纪梦颜的亲妈,却也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在身边养了数十年。
她是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的?
回想起之前我们还曾单独见面,聊天,我庆幸我嘴巴足够严,没有对纪梦颜吐露半点关于季妙言的事。
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时音,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宋词云把披萨端进来,悉心帮我拿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