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歧然摇头,“没有,除了那跟羽毛外,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闻钦想起了闻蕴,“要不然问问蕴儿?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不用,闻蕴已经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情了,若是让她回忆的话,怕是会引起不适,还是先找一些其他线索吧。”
谢歧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太接触闻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他又不知道哪来怪,所以只有能远离就尽量远离。
闻钦没有说什么,像是在想些什么,随后说道:“好,那就找其他的线索吧,要不要再去一趟蕴儿被抓走的现场看一下?”
谢歧然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下来,院中的灯笼烛灯也亮了,“天色已晚,若是去了怕是也找不到什么证据,等明日去吧。”
闻钦看了过去,他居然没有察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随即点点头,“好,谢兄好好休息,闻钦就不打扰谢兄休息了。”
“嗯。”
闻钦回去了,谢歧然看着闻钦离开的背影出神,百晓生从戒指里出来,谢歧然的修为恢复,他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而且可以长时间待在外面了,身体看起来不是虚影了,就连身上白衣也变成了云锦缎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
百晓生顺着谢歧然的眼神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他看向谢歧然。
“主人?你在看什么?”
谢歧然回过神,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没什么,就是觉得,闻蕴有些怪怪的,至于哪里怪,我并不知道。”
百晓生虽然什么都懂,但是他并不懂女人,可又不能不回答谢歧然。
“可能是因为她受了惊吓,性格变了,所以主人才会觉得闻蕴有些怪怪的。”
谢歧然环抱着双臂,后而撑起了一只手抵在下巴作沉思状似是在思考,良久,谢歧然开了口,“你说,要不然我去试探一番?”
百晓生试了一下茶杯温度,有些凉了,在给谢歧然斟一杯茶水的瞬间,倒出来的茶水已经变成了温度适宜的茶水。
“主人,喝茶,既然主人的修为已经恢复,那主人是否回云恒宗?”
百晓生打断了谢歧然的话,谢歧然的思路也自然而然就被引到了百晓生的话。
“先不回,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幽冥族搞的鬼,若是的话,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仙修,甚至是一些容貌上等的仙修。”
“主人心中,不是已有定论了吗?”
谢歧然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左手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真是那样,我想,我重生回来,或许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主人莫要多想,主人重生归来,定然是因为,主人是世上唯一拥有朱雀真灵根,上天喜有才能之人,不愿收您,您才会重生归来的。”
谢歧然怎会不知道百晓生这是在奉承他,想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朱雀真灵根假灵根的,你以后莫不要再说这个,之前很多人都在为了这个灵根与我作对了,一万年都过去了,知道朱雀真灵根的,很少,真灵根定是瞒不住,但是朱雀灵脉,定然要瞒住的。可,重活一世,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我知道,你这是在宽慰我,不想让我胡思乱想,可这其中定然有阴谋,我本就该死透了,身体也不可能再重塑,但是却在万年后□□重塑,神魂也苏醒,甚至重生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让我重生过来之人有什么阴谋。”
“更何况,还有很多件事情,都需要弄清楚,那就是为何万年后的修仙界,会没落成这个样子,云恒宗为何要搬离原住址,诸多事情,都需要弄清楚。”
“可现下需要处理的就是修士被掳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若真是那样,昔日我可以灭了幽冥族一次,那么我就能载灭幽冥族第二次。”
谢歧然声音薄凉,桃眸微凛,薄唇似锋。他斜坐在太师椅上,两腿交叠,单手懒散撑着下颚,唇角轻勾,眉眼间依旧带了宽和温润的笑,但是笑意并没有达眼底,一片凉薄,隐忍杀意。
百晓生微微弯腰,双手抬起,头微微扣在手背,“主人愿做之事,百晓生,自当全力以赴。”
第016章
谢歧然伸出手扶起百晓生,“你一介书生,本身跟了我就已经让你处于危险之中了,还让你跟着我一起再杀一次幽冥族,真的有些委屈你了。”
百晓生起身,“百晓生跟随主人,自是百晓生自愿,有何危险,亦是百晓生自愿,主人无需多虑。”
谢歧然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起身,“算了,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对了,不用再回到灵戒之中了,以后边这样在我身边吧。”
百晓生弯腰俯首行礼,“是,主人。”
“嗯。”
翌日
满山遍野的尸体,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手断脚的残肢碎片,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交加,狂风呼啸而过,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之中,带起了无尽的凄凉和悲壮,让人心生恐惧。
一队人马护着一男一女,女子的怀中,抱着看起来仅仅只有四岁的小男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流露着惶恐与不安,手紧紧地攥着女子胸口的衣领。
女子的声音夹杂着微不可查的紧张与急促,“然儿别怕,别怕,父君母君会护住你的!”
“君儿快带着然儿走!”
男子手中拿着寒冷刺骨的剑,一边杀着那些追杀而来的黑衣人。
“杀了他们,拿他们的首级去尊上哪里领赏!”
“是!”
这些人早就受了很重的伤,根本就抵不住这些黑衣人一波一波的上来,男子与其他守卫身上早已遍布伤痕。
就在跟女人说话的瞬间,疏忽了,身上被狠狠地刺了一剑。
“君上!”
男人嘴中鲜血直流,捂着胸口的伤口,虽然伤得很重,但是他依旧执剑与其对衡,一重伤之人怎么可能会抵挡的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