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合适,人毕竟是送给王爷的,又不是送给我的。”
“呵呵。”周远洄直接被气笑了。
谁家王妃像喻君酌这样啊?
旁人送了少年进府,对方非但不拈酸吃醋,竟然还遗憾没送给自己?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喻君酌知道淮王殿下不高兴了,却会错了意,只当对方是因为自己逾矩这才生气,是以找补了好几句,保证自己不会再往偏院里跑。
谁知他越解释周远洄面色越差,最后气得直接摔上门进了书房。
“哥哥,父王怎么了?”周榕一脸担心。
“你父王嫌咱们去看哥哥们跳舞。”
“不能看哥哥们跳舞吗?”
“你父王能看,不想让咱们看。”
周榕仰着小脸一脸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父王能看,他和哥哥却不能看?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
“本王说了没有生气,不必解释了。”周远洄道。
“王爷,是老奴。”刘管家拿着礼单递给周远洄:“这是东洲人送来的东西,请王爷过目。”
周远洄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发现别的身影,表情明显一沉。
“东洲人倒是大方。”周远洄冷哼。
“是啊,这次送来的六个少年,还会说大渝话呢。”
“王妃在偏院待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吧。”
周远洄:……
一个时辰,自己如果不回来,他还打算在偏院过夜不成?
“王爷今日和谈可还顺利?”刘管家转移话题道。
“嗯,挺顺利的。”周远洄语气低沉。
“那……人和东西,怎么处置?”刘管家收下的时候并不知道东洲人是擅自送的,早知道他肯定不敢乱收,“要不要老奴差人还回去?”
“先留着吧。”周远洄说。
“人和东西,都留?”
“东洲人既然送了东西来,肯定就是有所求,且等着看他们要什么吧。”周远洄看起来有些烦躁,将礼单一丢又问:“今日东洲人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王妃一丝不悦都没有吗?”
“王妃……”刘管家揣摩了一下自家王爷的意思:“有一点不高兴。”
“说实话,不要蒙骗本王。”周远洄道。
“呵呵,没有。”刘管家道。
“行,真行。”周远洄脸彻底垮了。
当晚,淮王殿下气得连饭都没吃,拉着谭砚邦在后院过招,把刀枪棍棒都练了一遍,直打得谭砚邦节节败退。
“王爷,歇歇吧,属下真不行了。”谭砚邦苦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别丢人现眼。”周远洄说着手里的长棍又抡了过来。
“王爷,哎呦!”谭砚邦躲闪不急,又被对方在肩上结结实实抡了一棍,一边拆招一边哀求道:“王爷换个人吧,找章献来行不行?”
“少废话!”周远洄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王爷,王爷,王爷!”谭砚邦架住对方的攻势,出主意:“属下陪您喝酒吧。”
“本王不喝酒。”
“就一回,今日又不在营中,破个例。”
谭砚邦是看出来了,自家王爷这压根就不是打一架能解决的问题,倒不如喝点酒,倾诉倾诉。最主要的是,再这么打下去,他怀疑自己能被王爷揍废了。
周远洄总算“良心未泯”,扔了手里的长棍。
谭砚邦让人弄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又搞了两壶好酒,两人在茶厅摆了一桌。
“王爷是看王妃去瞧那几个少年,吃醋了?”谭砚邦小心翼翼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成亲。”周远洄抿了一口酒,喝得还算克制。
“不是因为王妃看他们跳舞吃醋,那就是因为王妃没生气?”
“你也觉得他该不高兴吧?”周远洄道:“本王是他的夫君,旁人就这么送来六个少年,换了谁不得大闹一场?”
谭砚邦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王妃这性子本就温和。”
“他温和?那你是不了解他。”周远洄道:“你忘了喻君齐怎么身败名裂的了?”
“那不一样,王妃在意王爷,肯定不会与王爷闹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