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到新年,霍家惯常采购一批糖果与包装纸,送给孩子。
往年,包装纸和糖果都是孙相宜负责,下人统一采购。若每年多有剩余,也全发给下人。
那嫌犯手中死死拽着的糖纸,就是霍家今年准备的包装纸。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偶然。
霍砚深不愿多想,可如今情况,不多想不行了。
男人闭眼,养神。
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
到病房后不久,孙相宜也过来。
她神色平静,问:“想通了?”
霍砚深左臂重新绑上留置针,药水争先恐后,一滴滴涌入。
挤压血管,压迫心脏。
他脸色仍旧苍白、冷漠,却又多一分愤怒、失望,又或者是负面情绪集合体,让人看到胆颤。
孙相宜心脏忽地缺失一块,茫然没了着落。
她快走几步到病床前,迎上男人阴冷目光,“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知道阿徽失踪了吗?”
霍砚深目光直勾勾,静静观察她表情,一寸寸打量,一点点揣测。
孙相宜面容滞顿,紧接拧眉,“明徽失踪?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男人移开目光,挥挥手。
文聪退下,关上门,守在门外。
孙相宜放下包,踱几步到床尾,“我不知。”
霍砚深握拳,手臂青筋怦然胀开,倒逼血液回流。
鲜艳、猩红血液灌满针管,小臂迅速凝结青色淤血。
孙相宜心中大骇,忙按住他小臂,又叫护士。
“砚深!你发什么疯!”
霍砚深紧紧看着她,声嘶质问:“母亲当真不知阿徽失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