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明想到了当时在医院里，洛灵川和萧灼的亲密。
那让他很失落。
但他终究明白，自己的失落总是要被遮掩。无论他怎么想把洛灵川留在自己的身边，那都是行不通的。
他和洛灵川之间就是这样哪怕他有多想念但是也绝不敢迈进一步的关系。
他又怎么能舍得打破这种维持了很多年的平衡呢？
方启明摇了摇头，说，“没事，那个……萧灼，现在也在安全局工作？”
洛灵川点头，“是，他的毕业前安排。”
方启明点了一下头，“好吧，你去吧。”
洛灵川“嗯”了一声，“那你准备做什么？”
方启明说，“逛逛吧，等你回家。约了人去聚，你不用管我了。”
洛灵川一笑，“还说你来就是来陪我的，分明也有很多安排啊，你去吧。”
洛灵川解了安全带，动身下车。
方启明的眼底缓缓浮现起了一些失落。
“早点回家。”
方启明嘱咐说。
洛灵川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洛灵川下了车，看见一旁正是萧灼的车。
洛灵川正想开口打招呼，而后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对萧灼的那些肖想……
这实在是……
萧灼下了车，看向洛灵川。
“走吧。”
洛灵川一滞……
好吧，萧灼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果然……
所以他的心情和纠结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情绪起伏罢了。
萧灼看着洛灵川的表情，大概猜出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微微勾唇，说，“怎么了？在想什么？”
洛灵川摇了摇头，“你昨晚又喝醉了，而且又喝断片了，你是不是又忘了？”
萧灼淡然，微微一顿，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一样，而后他说，“是么？”
洛灵川抓住了萧灼的手臂，语气里有点埋怨，“好吧，我说，果然如此！我就和你说了你不能喝酒的，你还偏偏要喝……哎呀，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萧灼继续走着，由着洛灵川抓着自己的手对自己的声讨，他其实很乐在其中。
洛灵川仍然喋喋不休，“你喝醉了把什么都忘了这还是次要的，可是如果你不能喝酒，还总是这么喝，这是伤身啊，萧灼！你听了到了没有……”
第七十一章废弃工地飙车
车里，方启明的神色渐渐冷落下去。
好像如这秋天的风一样凉了下去。
往前他说不出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滋味。
而且他似乎有些明了，但已经不重要了。
无法打破那原本的平衡是他终究的归宿，无法换来的希望的结果也是他永远无法向前迈出一步的枷锁。
那就这样了吧。
方启明叹了口气。
他看着洛灵川在萧灼的身边打打闹闹。那份欣喜绝非平常时候能及。
他也见过了萧灼出事的时候，洛灵川是怎样的难过与孤寂。
记忆中的一幕一幕纷纷上演，那就是他已经明白的结果。
但如果洛灵川能够拥有快乐，他这些不知所谓的情绪起伏，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启明发动了车，将自己的失落的情绪按捺了下去，而后离开了安全局的停车场。
萧灼听着洛灵川的担心与不满，那响在他耳边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心情极好。
方启明的黯然退场也让他十分满意。
萧灼终于扣住了洛灵川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没关系。”
洛灵川疑惑，“什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