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
温妤又冲上去提着她的衣领,迫使她抬起脸来,刚睁开眼皮,轮流掌掴下来的巴掌便落在了脸上。
一边打温妤一边骂着,“上次在叔公的金婚宴上我没教训你,你就真当我是好欺负的,看我今天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听到温妤的声音司绮总算反应过来,她咬牙忍痛开始反击,挥舞着纤长的手指去抓温妤的脸。
温妤冷不防被抓到额头,皮肤被划破,一条细细密密的血珠冒了出来。
“小季好了,别打了——”缪蓝忙上去拦,又慌忙去叫身边的保镖帮忙,“阿锐,快来帮忙!”
医院里,司绮伤得最重,整张脸几乎不能见人,温妤最严重的伤在额头那道抓痕,几乎抓破了眉毛,好在伤痕不深,否则便会留疤。
缪蓝蹙着眉嘱咐护士:“麻烦您轻一点,她怕痛。”
“缪蓝姐我不痛。”
看着她额头那道痕,缪蓝急得快掉泪,她倒好,没心没肺,半点不怕自己那张漂亮脸蛋因此毁容。
阿锐在外面打完电话进来。
“夫人,先生知道了这里的事,要我马上送你回去,季小姐这里等会会有人来接她。”
缪蓝眼泛水光,并不想走。
温妤推了推她,“缪蓝姐我没事你回去吧,别让政年哥担心。”
这么说了缪蓝才离开。
她走后不久向臣便到了。
一见到向臣温妤立刻变了脸。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差点被人打死。”她拽着向臣的衣角,没有了打架时冲锋陷阵的嚣张气焰,故作委屈道:“我就说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根本不行的。”
“你恶不恶心啊?”
司绮顶着一张猪头似的的脸揭穿她,“就知道在男人面前装,我看你以前也是这么勾引霁川哥的吧。”
周霁川一到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同一时间也看到了温妤搂着向臣臂弯的依赖姿态。
他面无表情而立,冷眼看着这场已经结尾的闹剧。
“霁川哥……你怎么来了?”司绮第一个看到他,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我哥哥叫你来接我的?”
温妤冷嗤一声,扶着向臣的手臂起身,掠过周霁川时视线轻得难以捕捉,除却本人,基本没人察觉得到。
“向臣,我们走。”
一步步走近了,温妤脸上的红色划痕异常显眼,像是在一张纯白无杂质的白纸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很不美观和谐。
可比这道伤口更刺眼的是温妤无名指上跟向臣一对的戒指。
梁秘告诉周霁川他们要结婚的事时,他是半信半疑的,但看到这对戒指,便有了确实的答案。
温妤挽着向臣走到周霁川面前,“能不能让一让?”
周霁川敛着的长睫一抖,堪堪回神,目光从戒指上挪开,“政年要我来送你。”
“什么?”司绮走过来,“霁川哥,你不是来接我的吗?你还接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干什么,她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在无声的僵持里,一直寡言少语的向臣缓缓抬眸,宣示主权:“周先生,请你让开,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