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
在周霁川来时温妤便注意到了，这会儿仔细看才认出他身旁那位是郑家小姐。
这便是周霁川的惯用手段了。
看不起女人，又要利用女人。
温妤将球丢出，向臣迅速挥拍，一边练习，一边轻声询问：“小姐，昨晚是周先生吗？”
她不语。
这便算是承认了。
将球打出去，向臣忽而停下动作，面孔冷峻，步伐的方向是隔壁球场。
“你干什么？”
温妤拽住他的手臂，“我不想这种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而且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如果一直忍让，他会变本加厉。
向臣想要给温妤出了这口气，他来之后并没有真正护住过温妤几次，心中一直自惭形秽，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他不是以前那个周霁川了。”温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柔软的手轻握住向臣的拳头，眸中含情，“今天你这一拳下去，改天他会百倍算计回来，舅舅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但……”
踮起脚尖，温妤靠在向臣耳畔，唇角染着甜蜜蛊惑的笑意，不知说了什么，向臣才逐渐归于平静。
郑茹擦掉额角的汗，看着网那边正咬耳朵的男女，“季小姐跟她未婚夫的感情还真是好。”
周霁川挥拍打球，一眼未看，更不答话。
中场休息。
周霁川去休息室喝水，温妤带着向臣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着路过他身旁，下半场便再没回去。
打完球回到房间。
周霁川收到下属发来的照片，一张张，都是温妤跟向臣打球时的亲密举动。
他随手将照片转发给霍翩翩。
温妤跟她哥哥之间这段模糊不清的暧昧关系，周霁川必须要设法中止掉。
收到照片的第一时间，霍翩翩打来电话，“霁川哥哥，这是什么？”
“不明白吗？”
她被宠得太高，保护得太好，才会这么笨。
周霁川难得拿出了些耐心来，“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知道了。”霍翩翩这才回过神来，“我把这些拿给哥哥看，他一看就知道季温妤是个什么人了，水性杨花，荡妇一个！”
“你明白了就好。”
周霁川声线冷淡，挂了电话，走到窗边，眺望远方山丛中层层叠叠的皑皑白雪，山中还在下雪，这几天暴雪不断，只有在山庄中，能躲一片清净。
而温妤跟向臣的照片，则是意外收获。
＊
打完球，温妤带着向臣到楼上的清吧喝酒。
这里的环境昏暗着，英文乐曲从音响中缓缓流出，没什么人，吧台的调酒师慢悠悠晃动着酒精，按照温妤要的配比将酒调好送上去。
“尝尝。”
温妤将酒推到向臣面前，托着下巴。
看着那杯五颜六色的东西，向臣半信半疑尝了口，如同喝了一口薄荷味道的火焰，味道复杂又矛盾，后味辣着舌尖，耳根立刻染上了红。
“怎么，不好喝吗？”
看着温妤期待的模样，向臣硬着头皮，“好喝。”
“看你那儿傻样，不好喝就不好喝，还嘴硬。”温妤凑过去瞧他，嘴角憋着笑，“还是给你点果汁喝吧，这么烈的酒，不适合你这种小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