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转身拉住周霁川。
“你给向臣找医生，听到没有，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向臣的惨状的确值得同情，可周霁川曾经比他惨上千万倍，温妤又同情过他吗？
“这是香山监狱，不会让他死。”
周霁川的话温妤半句都不相信，“我已经答应你留在这里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不要怎么样，他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
这种时候，周霁川又端起清正廉洁的架子，好像向臣是真的犯了错才被关到这里来，可是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伤是自己干的。
温妤伸手想去抓向臣的手，却又被周霁川拽了回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想问他好不好，这样也不行吗？”
向臣听到了声音，正要过来，温妤却已经被周霁川拉起来，“我让你来看他，没允许其他。”
没等向臣走过来。
温妤便被周霁川带离。
她被周霁川强行塞进车里，想要下车，双手被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你放开！”
周霁川吩咐司机开车，半点不理会温妤的诉求。
“如果不想向臣牢底坐穿，就老实一点。”
温妤逐渐平复下来，正要将手抽出来，却被周霁川十指相扣压住，“别乱动，听不懂吗？”
警告过后温妤才安静下来。
车子没有回到公寓，来到了另一片住处，这里更安静，周遭被梧桐树围裹，白色的屋顶从绿色树丛中探出一角。
来时是深夜。
如果是黄昏，这一幕便如同精美画作。
可温妤顾不上管住的是什么地方，她只想尽快救出向臣，尽快想办法摆脱周霁川。
打开房门。
温妤被周霁川一把推进去，本以为他要留下，可他只是站在房门口，并没有踏进来。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里都随意。”
这话太过冠冕堂皇了。
她想去哪里都随意，可向臣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明天我还会过来。”走之前周霁川站在房门口，背后的月光洒下，描绘着他的身影轮廓，他的目光有着温妤看不懂的悲伤，“早点休息。”
关上房门。
周霁川回到车上，肩头的疼总算让他撑不下去，他靠在座椅上，一直挺到家里。
回到房间关上门，拆开纱布。
血已经透了出来，沾湿了衬衫，是在跟温妤争执中撕裂的。
好在这种伤势对他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处理好伤打通了陈聿的电话，他隔了很久才接起来，声音听起来更是急急忙忙，“霁川。”
“你在忙？”
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周霁川的重视。
他是经历过背叛的人，自然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警惕心也比以前要重得多。
“没……”陈聿不想隐瞒周霁川，静默了下，还是选择全盘拖出，“霁川，我想送缪蓝去香山，你能帮我吗？她在这里不开心，我不想看着她继续这样下去。”
猜到了。
在陈聿身上，只有可能是因为缪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