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她像条小跟屁虫一样跟在邱贺年身后这里也看看，那里也看看。
邱贺年无奈，他停下脚步。
“干嘛呢，问你话你又不回答？”
沈攸笑嘻嘻的，“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怎么，以后不回剑宗了？”
沈攸笑意僵住，邱贺年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因为季清月？”
沈攸拨弄着一旁晒干的草药，“不是。”
“跟我嘴硬？好歹我也是从医谷出来的，季清月什么德行我心里门儿清，她给你使绊子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攸低头看着手中晒得皱巴巴的草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适合剑宗。”
邱贺年：“剑尊当初把你救回来的时候还是我给你养的伤，一晃七八年过去了，都没什么事，怎么季清月一过去，你就发现你不适合剑宗了？”
沈攸嘴硬：“碰巧。”
“是吗，我当有人吃亏了就咽进肚子里躲得远远的呢。”
“咔嚓。”
沈攸不下心捏碎了手中一朵完好晒干的草药，她心虚的弹了弹手指。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邱贺年正在磨着药，沈攸又凑到他身边。
邱贺年瞥她一眼。
“你要知道，你身上那些秘密，离了剑宗守不守得住还不一定，不要一时用气。”
沈攸在心里悄悄补充，已经用过气了。
“不过是我倒是挺好奇，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精力跟用不完一样，怎么遇上季清月就认输了？”
沈攸靠着邱贺年的脚坐下，她装傻。
“你在说谁啊，我可没有每天都活蹦乱跳的。”
邱贺年拍了拍沈攸的头，“我知道你不是莽撞之人，你向来聪慧懂事，做事心里也向来都有数，我只是担心你，”
“嗯？”
邱贺年平静道：“担心你走了我走过的路。”
沈攸望向邱贺年：“什么意思？”
“你的修为也是因为她？”
这个她是谁另个人心中肚明。
邱贺年摇摇头，他不愿多说这件事。
“你师尊，还有那几名师兄都是很好的人，至于季清月，”他伸手将沈攸脸上的碎发别到沈攸的耳后，“你若是真怕了她那我就要瞧不起你了。”
沈攸将脸埋进邱贺年的手心。
邱贺年听到沈攸传来闷闷的声音。
“他们都不信我。”
邱贺年另一只手摸了摸沈攸的头，无声安抚。
“明明我才是跟他们相处多年的师妹，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要帮着别人来一起欺负我。”
感受到手心湿润的感觉，邱贺年垂眸，他的手轻轻拍打着沈攸的背部。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攸抬起头，她的眼眶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你这什么药，这么熏人眼睛。”
邱贺年哑然，他点了点沈攸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