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的蚂蚱,丧家之犬,就由他们折腾去吧,看他们还能折腾出多少水花来。
檀卿辞给他们机会,随他们密谋。
就像是猫咪捉住老鼠,捉到后不急着咬死,而是慢慢的玩,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一口吃掉。
有意思的是,在这期间,很多时候身为老鼠的他们,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逃掉,殊不知,那不过是猫咪故意给的希望,再让他们绝望。
不挺好吗?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侯府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段云景一家三口,白天被迫干活,有丁点反抗都会迎来一顿毒打,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到了晚上,三人便会偷偷聚在一起,商量对付檀卿辞的办法。
打又打不过,侯府也出不去,认错求饶更不好使。
与外界的人联系不上,想寻求帮助都不行,下毒,却没有毒药,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连商量了三个晚上,依旧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段云景气的掀桌子摔板凳,阮氏骂他:“没出息的东西,在我这里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就等她睡着,偷偷潜入她房间,一刀解决了她。”
“你以为我没想过?”
说起来,段云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身边那个傻大个,也不知道什么路数,总是神出鬼没,而且,他好像从来都不睡觉,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在你身后,有他在,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个贱人。”
“那就先解决那个傻大个!”
阮氏脸上闪过一抹阴狠:“近两日多观察他,找到他的弱点,想办法杀了他。”
“你说的容易。”
“哥,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啊,这日子我真是一天都过不下了,我求你了哥,你看我这手,都糙成什么样了,若是让我未婚夫看见,肯定会嫌弃的。”
段秋玲的声音带着哭腔,情绪已经接近崩溃,
她话刚说完,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丝动静。
好像是鸽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顿时露出狂喜。
段云景打开房门,果然在门口发现了一只信鸽。
他四下扫视一眼,确定没人,赶紧把鸽子抱了进去。
“这是阿盛的信鸽。”
段秋玲一眼认出鸽子的来历,她捂住嘴巴,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
“阿盛他终于联系我了,哥,我们有救了。”
激动过后,她脸色立刻染上一抹怨毒,声音阴狠道:“哥,等我们成功逃离后,我一定要让阿盛帮我弄死檀卿辞这个贱人,到时候你可不能阻拦,我要她不得好死!”
“那还用说。”
段云景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心中不免奇怪,现在已是深夜,他怎么会这么晚给秋玲传消息?
“哥。”
段秋玲见段云景把纸条从竹筒里取出来了,神色微微一紧,有些慌乱的从他手中抢夺过来。
“这是给我的信,我自己看。”
“玲儿,不管他给你写了什么,我们赶紧给他回信,让他带人来救我们出去。”
阮氏沉思了一会,忽然又改变注意:“如果,我们就这样狼狈的逃离侯府,岂不丢脸,景儿,现在有了机会,不如这样……”
她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段云景和段秋玲闻言,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
当即,段秋玲写了回信,把他们这几日的遭遇,以及当下的需求全都写在信里,让信鸽传给了那个阿盛。
也就是段秋玲的未婚夫,秦盛。
信鸽刚飞出去,不到半分钟,就落在了擎震彪的手里。
“老大,想吃烤乳鸽吗?”
擎震彪把信鸽送到檀卿辞的面前,给出建议:“或者,鸽子汤也不错。”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檀卿辞取出鸽子腿上的竹筒,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绑了上去。
“送出去。”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