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日,在中了那样烈的药后,她竟硬是撑着把药送到了他嘴里。
他没法告诉宋南姝,他还需要身上的毒……
端王生性谨慎,他若解了毒,就拿不到权,就报不了仇。
按理说,宋南姝和宋书砚已经长大成人,男女有别,实不该如年幼时一样抱在一起。
可宋南姝以为,是昨日她看起来狼狈的惨状吓坏了宋书砚,便没有推开宋书砚,与他说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话。
她轻轻抚着他的脊背,语声温柔:“我知道!阿姐也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宋南姝抱着宋书砚安抚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你派个人去泽恩巷说一声,让胡管事给迎春他们传个消息,免得她们担忧!叮嘱他们留意京中动向,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想到昨日她中药中的蹊跷,柳云珩身边的三元在天香楼门口好像故意在等她,把她引到柳云珩身边。
所以,宋南姝是在天香楼里中的药。
天香楼是宋南姝自己的地盘,所以她便没有防范,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昨日天香楼内的人都得详查。
“对了。”宋南姝低声说,“再派个人通知朱长贵,让他查一查昨日天香楼内伺候的人,我这药中的古怪……”
“已经查到了。”宋书砚抱着宋南姝不撒手。
昨夜宋书砚便察觉宋南姝这药中的蹊跷,询问了暗卫宋南姝的行踪,将目标锁定在了天香楼。
今日天刚亮,刘妈妈男人在天香楼当差的表侄,已经被暗卫从青楼妓子的床榻上捆了过来,正丢在水云间的猪圈里。
“人,我已经命人捆了,就关在水云间。”宋书砚说。
宋南姝有些意外宋书砚的动作如此快,她笑着轻抚宋书砚脊背:“我的阿砚现在都能护着阿姐了!阿姐很高兴……”
宋书砚未语,只是将宋南姝拥得更紧。
宋南姝对他毫无防备的温柔太过清澈,让宋书砚心中对宋南姝疯狂的妄念越发强烈。
当日,宋南姝和宋书砚并未回城内。
等柳云珩从神卫军衙署回去,得知宋南姝一夜未归,已是第二日晌午。
柳云珩整个人傻了,带着侯府护卫和神卫军,城内城外疯了似的找宋南姝。
动静之大,让京都之中不少人都知道安远侯府少夫人失踪之事。
加之宋南姝命胡管事,将姜尚书家幼女丢失六年回来,柳云珩想停妻再娶……又贪图宋南姝这个孤女产业,两次三番想害死宋南姝之事散播了出去。
京中议论纷纷,都说柳云珩这样声势浩大的寻宋南姝,怕不是宋南姝已经遭遇毒手。
安远侯府内,侯夫人听到这不成体统的流言,气得险些晕过去。
“胡说八道!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给我们侯府泼脏水!”侯夫人扶着黑漆炕几一角,气得全身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