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越传越离谱,等到晚上……便成了这几位公子在全鹤楼里乱来,所以相互传染了脏病。
姜裕行一向以家风严谨自居,听说自己儿子去了全鹤楼,还闹出了这种流言,气得险些撅过去。
要不是太医说,这并非什么脏病,倒像是中了什么毒,姜裕行都已经家法伺候了。
“你妹妹还躺在床上,如今药都喝不下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去全鹤楼!”姜裕行对着儿子直叹气,“你真是被你娘给宠坏了……”
姜临阳知道父亲和母亲总是向着宋南姝,便将他约人去花楼,是为了替姜箬璃出气的事瞒了下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得知姜临阳他们这是中了奇毒,全都跃跃欲试,下了值便赶去各府邸去诊脉,兴致勃勃想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毒。
此时,那些中了薛阿瑶毒的公子身上都被抓得溃烂,家中人无法只能将人绑了起来。
听着自家孩子痛苦的声音,家中长辈谁能坐得住?
当即便给兵马司施压,让查出毒源,找出解药。
兵马司细查之下,自然是查到了薛阿瑶的头上。
薛阿瑶又是宋南姝花了银子接走的。
姜裕行听到这个消息,手都抖了一抖。
兵马司的人原本要去宋府抓人,姜裕行连忙把人拦住。
“诸位,诸位……我先去看看!南姝这孩子与我算是旧相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若是有误会解开了当然最好!”姜裕行连忙开口。
京中这些贵人,绝不是没有背景的宋南姝能得罪得起的。
到底是礼部尚书,其他勋贵还给了姜裕行这个面子,让姜裕行和兵马司的人一同去了宋府。
这种场面,宋书砚在薛阿瑶说给人下毒之后,就已预料到。
所以,当宋南姝得知兵马司的人和姜裕行一同到了,并不慌张。
兵马司的人在侧,姜裕行倒是很顺利进了宋府。
宋南姝和宋书砚两人就立在檐下,一人手指团扇,端庄美丽,一人负手而立,温文尔雅。
姜裕行看到两人的一瞬,竟有种郎才女貌之感。
听兵马司的人说明来意,宋南姝还没开口,姜裕行便道:“昨日与阳儿他们争执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下了毒?若是……现在给出解药,我去和其他大人解释一番,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姑娘!姑娘……”迎夏匆匆跑了过来,“不行啊!已经第十三个大夫了,阿瑶姑娘还是痒的受不住,挣开了绑着她的布条,面皮都抓破相了!”
不必等宋南姝再开口,兵马司的人一听,就知道连这位和其他贵公子打成一团的姑娘,也遭了殃。
宋南姝不敢耽误,拎着裙摆就匆匆往后院走。
姜裕行正要跟,就被宋书砚拦住:“各位大人止步,后院皆是女眷,若大人要前去查看,得让女眷准备一二。”
说着,宋书砚转头示意管事去通禀一声。
然后他才对姜裕行和兵马司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自带人前往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