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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雌鲸湾>17海誓山盟

罗卡斯古董书店曾经由高地女校的毕业生运营,同时也经营文具用品,包括纸张、钢笔和墨水。布吕克勒曾经就读于高地女校,情诗手稿是她于在校期间完成的,使用的是罗卡斯造纸厂生产的、带有圣杯水印的纸张。同样的纸张也被用来印刷《男骑士戈尔德》口袋本的上册,而到中、下册面市发行时,罗卡斯造纸厂已经被玫瑰圣母堂并购,原本的圣杯水印也被更换成玫瑰样式。

祁教授的猜想是,实施盗窃案的是一伙职业罪犯,她们偷走小说,是为了将最中间的空白页摘下,用来制作赝品售卖。而偷走真迹则是为了造势,增加可信度——毕竟只有原作真的丢了,她们才有可能鱼目混珠。

除此之外,祁教授还能够确定,这起犯罪极大可能是书店或教堂的内部成员监守自盗。自从十三世纪,高地女校建立后,高山半岛文化区的古董书商就向学校宣誓,承诺不会将书籍出口,以免珍贵文献流失,罗卡斯古董书店直到倒闭都坚持原则,没有开通线上购买渠道。而清楚原作手稿所用纸张的水印,并且能够在玫瑰圣母堂收藏的所有十九世纪口袋本小说中精准锁定《男骑士戈尔德》,于二十分钟内完成盗窃并离开现场,她不是内部人员的概率有多大?

祁教授建议帕兹局长尽快完成案件侦破工作,因为这帮人还挺专业的。她们弄到了原作使用的纸,按化学成分一比一复刻油墨并不困难,做旧就更简单了。高山半岛没有文物微痕特征比对数据库,原作手稿在登记入库时也没有上链存储,由专业人士给出的正面鉴定往往并不能表明这些作品为真,只能说明在采集颜料或纸张样本的区域中没有发现任何迹象证实其为假。假设这帮人的活儿很细,那么一旦赝品在黑市上流通,想要甄别原作可就困难了。虽然也不是全无办法,但肯定会影响抓捕行动的开展,无法当场用肉眼确定对方持有原作的话,逮捕令该如何签发呢?就算一时间拘住了人,拿不出能够说服法官的决定性证据,还是得放人家走。更何况,艺术品市场一直都是全球化程度最高,透明化程度最低的市场之一,只有极少数的核心参与者能够及时掌握内部消息,她们不可能为了这一次行动,就让艺术犯罪组的线人承担暴露身份的风险。

——就让帕兹和她的姑娘们头疼去吧。

“嗨,德尔卡门,我回来了。”

白马兰进屋率先跟老管家打了招呼,将车钥匙抛给她,心情还不错。安东叔叔正和供货商沟通婚礼事宜,换了场地,现场布置也要更改,图坦臣想将原本的教堂头粗齿蜡烛换成三根式的烛台,搭配螺纹长杆蜡烛,底下装饰山茶花,桌布也要换。他自从回来之后就没闲着,列了一长串清单。

“玫瑰圣母堂正在升级安防系统。”德尔卡门说“还是租用了以往举办宴会的大礼堂。”

“好吧,我没关系。”白马兰经过客厅,和安东挥挥手,随即道“我上楼瞧瞧图坦臣。”

德尔卡门点头,“他在伊顿小姐的卧房。”

伊顿懵懵懂懂地知道圣母堂丢了东西,被警察姨姨封锁了,妈妈爸爸要换个地方办婚礼。她很好奇丢了什么、是谁偷走的、为什么要偷、会不会上报纸,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图坦臣无力招架,他对此也不是很清楚,给伊顿拿了个小平板,让她自己在互联网上检索关键词,其它事情可以等妈妈回来以后再问妈妈。

“我的金苹果怎么总是对报纸这么感兴趣呀?”白马兰有些失笑,抱着胳膊靠在门边,问“妈妈可以进来吗?”

“嗯!”伊顿这一整天都因见到所有亲密的家庭成员而兴奋不已,往小床里挪了挪,热情地邀请妈妈坐在她的床边。

“报业已经很不景气了,自战争之后,人们不再相信大众媒体,认为它们丧失了民主政治功能,且没有伦理道德。”白马兰坐在伊顿身边,瞥了一眼她正在浏览的网站。

距离案发不过六小时,没有任何可用信息被披露出来。玫瑰圣母堂的工作人员回绝媒体采访:有问题请致电阿西蒂亚市长办公室。秘书长称警方已经展开调查,盗窃行为的成功实施可能与电子防护设备失灵有关。而帕兹局长则说根据国际调查局艺术犯罪组历年来的工作经验,近80的艺术品失窃是内部工作人员所为,将问题又踢还给圣母堂司铎。白马兰俯身亲吻伊顿的脸颊,同时轻柔地揽过图坦臣的头颈同他贴面,熄灭平板屏幕,柔声道“纸媒的信息是单向传播的,但胜在安静。新媒体可以实现信息交互,高效、流动,可是冗杂、多变、无孔不入。伊顿要学会自己判断。”

她总把伊顿当成和她一样的人,用与成人沟通的方式和孩子说话,图坦臣担心伊顿听不懂,于是道“妈妈的意思是…”

“我知道。”伊顿笑起来,抢答道“人会撒谎。要把真的部分摘出来,拼在一起。就像拼图一样。”

“没错,伊顿说得对。”白马兰很难不觉得这是个很有几分天才的小金苹果,她捏着伊顿的小手,用力亲了两口,夸赞道“聪明宝宝。怎么这么聪明?像妈妈。”

“不如这样。”图坦臣提议道“早几年,唐古拉姨姨兑了一家报社,

改日叫妈妈带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她那家烂报社,一年能亏百来万,几次想脱手,可惜没有人愿意接盘,近年来转战融合媒体,试图通过互联网电子商务的营销模式以小搏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听唐古拉提起她的报社,还是想要跨文化区地投放个什么新闻,版面费三万已经谈拢了,所有审核流程都跑完了,就差最后临门一脚时,对方忽然说要收点服务费,狮子大开口地要走六十万,气得唐古拉破口大骂,说‘我骟,这她爹的还要脸吗?’

见伊顿点头,白马兰失笑,表示自己会和唐古拉姨姨约好时间,送她过去,然后让姨姨和爸爸陪着她,如果自己那天没有安排,就和她们一起去。

有时候妈妈会很忙,日程表就是摆设,不能确定的事情,妈妈总是不会答应她。伊顿欣然同意,她对此从来都不较真,因为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

“晚安,妈妈。”伊顿把平板还给爸爸,抱着自己的毛绒小兔,在白马兰脸颊上亲了亲,黏黏糊糊地在她怀里腻歪一会儿,又去亲图坦臣,说“爸爸晚安。”

“晚安,宝贝。”图坦臣替她盖好被子,留了床头的一盏小台灯,轻轻拍了会儿她的后背,才跟白马兰出去。为着婚礼的事劳碌半月,今天被失窃案打了个措手不及,图坦臣身心俱疲。他将边桌上的婴儿监护器打开,轻轻合上房门。

“你还好吗?”白马兰笑吟吟地瞧着他,问“是不是累了?”

“有点焦虑。”图坦臣对她向来很坦诚,说“妈妈和老教母都说婚礼要如期举行,虽然有德尔卡门和安东叔叔,但时间这么紧,我还是担心现场出纰漏。”

毕竟是一场传统婚礼,长辈都希望尽可能地庄重、严肃。白马兰倒是挺无所谓的,她的流程很简单,入场、寒暄、合影、站在原地等着、宣誓、亲吻新郎、合影、寒暄、宴客、合影、宴客、退场,回普利希宅邸接着宴客。婚礼对她而言意味着高强度社交,锐意进取和攻心博弈,跟以往的每天都差不多。真正需要费心的是婚礼现场及周边的安保工作,如何布置场地反倒是最无所谓的事情。

“别担心,能出什么纰漏呢?”白马兰安慰地搂住图坦臣,摸摸他的后背,说“不过你该换一双婚鞋。我觉得还是之前那双木底、丝绸鞋面的好看,很复古,而且裙摆和披肩都不会碰到地。”

看着图坦臣为难的神色,白马兰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拉住他的双手,直视着他的双眼,认真道“这没什么好介意的,反正以后我会成为家里最矮的那个。”

伊顿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她梦寐以求的一八五身高,都是她的功劳,因为她选择了图坦臣——而且穿那双鞋确实视觉效果更好,跟高显得脚小。图坦臣的单鞋像船一样,大得都能独立成州了,潘多拉的女儿可以坐着他的鞋躲过大洪水。也难怪文大小姐总说顾此失彼是人生的常态,这句话还是很有学问的。鱼和熊掌往往不能兼得,白马兰并不喜欢高个儿的男人,但是为了伊顿,她还是选择了高个儿的图坦臣作为配偶。

“那好吧。”图坦臣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道“我明天和妈妈说。她也觉得安东叔叔的建议没道理。”

听说拉德姨妈又跟安东叔叔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安东叔叔认为过于盛装会让图坦臣习惯于展示自己,日后不能尽他在家庭中的义务。拉德姨妈觉得安东有毛病,她说‘那是图坦臣的婚礼,不展示自己,难道展示你?’白马兰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只想赶紧办完,否则战线拖得太长,影响她干活儿。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游戏里的玩家,生活中随便遇到某个人都有可能是给她布置任务的npc,她的未完成事项已经罗列一长串了。

不过如果真问起她的意见,白马兰还是希望图坦臣能尽可能地耀眼,展示她的财富与社会地位。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而今并不将人夫的温顺视为操柄,只有独立、光鲜又强大的男人甘心委身,才能真正地为她添彩。

仅仅因为埃斯特的几句安慰,图坦臣感到自己的焦虑情绪得到了缓解,依恋地走在她身边同她说话。白天在玫瑰圣母堂时因着呆在祁教授身边,帮她查证史实资料,听她分析案情,还要跑腿去一楼餐厅给她打热水泡茶,白马兰觉得自己有大半的脑细胞都为此牺牲,她还挺喜欢听图坦臣东拉西扯,感觉很悠闲,挺自在的。

图坦臣和白马兰分享他最近看的书和电影、接了伊顿去教堂的路上瞧见洒水车,后头跟着一小片彩虹,他还拍了照。阿西蒂亚大学的教授回复了他的邮件,年底他可以提交入学申请。就在刚刚,八点多的时候,还有一个叫天鹅的男孩儿往家里打电话,在新闻上看见玫瑰圣母堂失窃,所以安慰了他,还给他看了最近与市立美术馆合作,准备投放在免税商城内的装置艺术。

“天鹅?”白马兰一怔,这才想起她上次给天鹅的私人名片,上头留的号码是花园的座机电话,估计天鹅不知道可以请接线员转接到她的手机上,总归是打都打了,他又真心为这场变故而遗憾,就同图坦臣聊了起来。

“你不认识他吗?他说他加入了一间独立工作室,就在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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