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舒冷沉着脸直接打断：“是你骗我签的离婚申请？”
陈帆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
他微微敛着眉：“允舒，事到如今，那我也只好实话跟你说了吧。”
“其实是聿风同志找我，叫我帮忙骗你签的字，他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我这也是看在你一直下不定决心，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才帮了他……”
说到这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允舒你要是怪我也是正常的。”
顾允舒只是垂眼看着他。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沈聿风离婚。
是她让以前的陈帆吃了苦，所以她一心想要补偿些什么。
她本以为，沈聿风会懂……
心脏像是被锐器戳穿，疼得她指尖发颤。
她沉着脸转身离开。
无论陈帆在后头怎么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顾允舒又马不停蹄来了研究所：“聿风他……去了哪里？”
对面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沈聿风同志的去向，不能告诉你。”
闻言，顾允舒的眼神一点点化为死寂。
沈聿风，是真的离开她了。
……
1983年12月末。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
黑白电视机上播着午间新闻。
“目前，我国研发的第一台亿次巨型计算机已通过国家技术鉴定，正式命名为‘银河’，在此次研发中……”
顾允舒本来只是将电视开着当做背景音，实际上是在看今天的军区的报纸。
听到电视中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
刚好就看见屏幕上放出的几张研究人员的照片。
虽然只有黑白的颜色，虽然每张照片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但她就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研究人员中，其中一个，正是沈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