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乔惜回应,转身时,对皇帝道,“我刚同你说过,我也曾被你害死过。
我亦是重活一回的,可见你这人坏得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让我和太子哥哥回来收拾你。
想想你先前在我面前演戏的嘴脸,实在像极了跳梁小丑,皇帝做到你这份上,当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你放肆!”
皇帝满面涨红,是痛的也是羞的。
乔惜杀人诛心,“对了,我刚已想好你的归宿了,便让你在易青和皇后面前爆体而亡吧。”
“你敢!”
易青是他的仇敌,是他一辈子都想打败的男人,他决不能死在他面前,还是以那样屈辱的方式。
乔惜淡笑,“哦,我想起来,还有一桩事,忘记同你说了。
蛮国王后希娅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乔念,她回来亦是为了找你报仇的。”
皇帝看着两人相携而去,气的连吐几口老血。
所以,他以为自己将乔家女戏耍于鼓掌之间,实则是他堂堂帝王被乔家女当猴子耍!
该死,都该死!
因宫中变故,乔惜和苏鹤霆当晚便留宿宫中,两人刚走到凌华阁,并听得小满来报。
“惜姐,狗皇帝气晕过去了。”
乔惜淡淡一笑。
皇帝那般自以为是,又小肚鸡肠的人,自然接受不了真相。
她吩咐陆江,“你亲自盯着他,记得讲些好听的给他听。”
陆江明白,这好听的自然就是能诛皇帝心的,他领命正欲离开。
乔惜又道,“先前说好,等曹英落网我便放你们离开归乡,你们可决定何时离京了?”
先前留在曹英是为指认皇帝,如今皇帝已被囚禁,曹英几人很快便会被处决。
而她和小满他们只是合作,她也该兑现承诺。
陆江道,“我家中已无亲人,想归乡不过是想要自由。
可如您先前所说若无太平,天下皆牢笼,又哪有真正的自由。
所以,我等想等您和殿下坐稳江山,大佑归于太平,届时,若我等还有性命,便回乡看看,若有何意外,亦是我等心甘情愿。”
他们跟着乔惜的这些日子,她不但给了他们解药,还待他们极好。
眼下,皇帝虽退位,但大佑并不太平,还有个鬼军之事,以及那个藏在暗处的易青,乔惜他们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不能一走了之。
小满亦道,“惜姐,我是被爹娘卖的,若我回去做个寻常姑娘,想来还会被再卖一次,或者嫁出去。
长生和永寿答应我,等天下太平,他们陪我回乡,若家人对我好,我便留下,若不好,我还厚着脸皮跟您成吗?”
其余几个也跟着附和留下。
乔惜动容,苏鹤霆道,“那便都留下,等天下太平,再论功行赏。”
几人纷纷感谢。
翌日,皇帝罪己诏贴于宫门和城门口,百姓激愤,纷纷谴责皇帝,连带着对皇室都颇为不满。
三日后,苏鹤霆执着乔惜的手坐上了龙椅,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和徭役,百姓对皇室的不满散去不少。
新帝又下旨增设恩科,且学子来京赴考路费由朝廷报销。
避免科举舞弊,施行糊名、誊录和复审制度。
这又抚平了天下读书人心中的不忿。
苏鹤霆又借与蛮国互通贸易,明确表示,凡对朝廷有突出贡献的商人,朝廷将授予一定官职或虚衔,使其获得政治地位与社会认可。
这项举措一定程度上肯定了商人地位,让商人也对朝廷多了几分感激。
连着一系列举措下来,百姓对皇室的不满几乎都散了。
而有些原本亲近太子的臣子则发现,新帝这些手段像极了当初的太子殿下。
自然,他们不可能猜到苏鹤霆身体里住的就是他们的太子,但苏鹤霆这些举措无疑叫他们真正臣服了。
因而,苏鹤霆登基一个月来,各方面都颇为顺利,除了至今不曾找到易青的下落。
这日,苏鹤霆刚处理完一应公务,便见辰山风尘仆仆而来,“陛下,找到周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