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从江书瑶身上看不出半点普通。
或者，她一直在伪装？
但普通人能装得这么好么？
“今日是什么时间了？”
“回二夫人，今日三月十七了。”
“十七了。”
秦氏喃喃，“快了。”
江书瑶带着春生回到自己院子，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里头的声音在叫嚣，“你家小姐是什么凤凰吗？我见都见不得！”
“不是的小姐，我们四小姐出去了，现下还没回来呢。”
“还四小姐呢！我呸！一个姨娘生的种，还配当我们府里的小姐！这么多年没找回来，谁知道真的假的！”
江书瑶眉头一挑，抬脚进门。
“四小姐！”
看到她的瞬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江书瑶没说话，走进来她就在打量面前这个小姑娘。
“就是你？！你长得这么丑，你怎么还敢回江府的！”
看到江书瑶的瞬间，小姑娘面露鄙夷。
随即毫不客气地甩着自己手上的鞭子，“要我有你这么丑，我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你怎么能有脸回来！”
然而江书瑶却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打量完毕问，“你就是江府五小姐？我的好妹妹？”
江月听江书瑶这么说，忍不住眉头一皱，手上的鞭子迅速朝着她鞭来。
眼看着鞭子就要砸在江书瑶身上，可她面不改色，甚至躲都没躲。
还是一旁的春生瞧着，下意识就闭上眼挡在了江书瑶面前。
然而想象中的疼意没有出来，春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见江书瑶居然抓住了鞭子，面上仍旧平静如水。
“你！！”
没想到江书瑶能接住她的鞭子，江月脸色瞬间变了。
她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
“你松手！”
“你先道歉。”
江书瑶声音很温润，可说出来就是有一记重锤的感觉，令江月心头猛地一怔。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江书瑶从来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她在家排行第几！
想到这，她就想到母亲说的话。
新来的这个不是个好惹的，让她不要招惹。
可她，忍不住！
“我凭什么道歉！我堂堂江府五小姐，是堂堂正正的嫡小姐，凭什么给你这个不知道真假的姨娘种道歉！”
江月骂完，却见江书瑶笑了。
她问，“江府像你这样心直口快的妹妹还多么？”
江府有江月这样的人，江书瑶的心反而能放宽一些。
不然，江府都是算计之人，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也不能问，这种超出她预知的不正常才是最不好掌控的。
以为她在讥讽自己，江月面色一变，将自己的鞭子狠狠拽回来。
而后又毫不犹豫地朝着江书瑶打去。
这一鞭比刚刚的力道还要重上几分。
“居然敢嘲笑本小姐！今天本小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