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瑶在原地看着他。
看着男人很快就像睡着了一样，但他垂在床边的手明显在抖动。
她走过去，发现自己的床并没有什么特质的机关，就和普通的床差不多，不由有些疑惑。
月色冰冷，她就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男人。
她关于江府的疑惑又多了一层。
这个男人和江府什么关系？
江府是因为害怕他？
江书瑶猜想，先前他们认回来的四小姐会不会就住在这个小院，然后这个男人也来过？
正在她思考间，床上的男人突然醒了。
他睁开眼，眼睛里还是有些红，但人似乎清醒了不少，而且状态也比刚刚要好很多。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江书瑶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怕我？”
江书瑶问，“什么意思？我应该怕你？”
男人眸子动了动。
江书瑶看到他眼里的红迅速褪去，倒是恢复了几分正常。
借着不明显的月光，她其实看不太清这个男人的面貌，但能感觉到此人应当长得不错。
而且他浑身泛冷，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的，仿佛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能直接出手将人脖子拧断。
男人没说话，但那双眸子看着江书瑶尽是玩味。
江书瑶没点火，所以她看不太真切男人脸上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直到江书瑶再次开口，“既然你没事了，就走吧。”
男人挑眉，却并没有急着开口，也没动，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书瑶。
问，“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四小姐。
江书瑶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是新来的仆人？”
男人瞬间被气笑了。
“仆人有我好看？你见过的仆人像我这样？”
这个女人和之前的女人都不太一样，光是这个脑回路，就要把他逗笑了。
“你不知道江家四小姐是什么下场么？你不害怕？”
江书瑶站得有些累了，干脆坐到凳子上，和男人对视。
“江家四小姐下场？我只知道我在这里能吃饱穿暖，我应该害怕什么？四小姐这个身份难道要比你还可怕？”
男人眯了眯眼。
对江书瑶的回答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小姑娘，我没从你眼里看到任何害怕。”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扰人清梦。”
“清梦？”
男人笑了。
他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是准备去江家内院吧。”
江家内院？
江书瑶抓住了关键词。
“意思我现在住的都是外院？江家这般气派，连一个府邸都这般大？那我应该害怕什么，我在这里吃好喝好，睡好。”
男人又打量了江书瑶好几眼，确认这个女人真的不怕自己，不由觉得有些稀奇。
他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怕？”
江书瑶笑了，“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三个字？你是一定要我害怕你，你才能走？”
男人也笑了，不过带着几分冰冷。
他的声线和这冰凉的月色融合在一起，“一定要我走？有没有可能你现在睡得这个院子，是我的？”
此话一出，江书瑶面色都变了。
她冷下脸。
这个可能并不能说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