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看到江书瑶。
哪怕她认为她确实会医术。
那又怎样？
那能让上面那个人就此对她好？对她倾心？
不可能的事。
又或者，也有可能？
秦氏想到前面几个都很乖顺听话，难不成真的上面那个就喜欢这样的？
“顾家，不是给了他们一条明路么？”
江书瑶抬眸，眼神平静，“顾大公子只要不死我，我就不用嫁给他们了吧。”
秦氏真想说把江书瑶的脑子掰开看看是真的有水么。
顾大少一旦身体没毛病，那也是轮不到江书瑶的。
想要嫁进顾家的人，恐怕云城的姑娘排队都得排到京城。
江书瑶是脑子有坑。
但也有好处。
如果顾家那边真的不用陪葬，把江书瑶交给那个人也是可以的。
所以秦氏权衡了一番，点头，“如果你真的治好了他，你不必要嫁给他。只不过……”
秦氏顿了顿。
对上江书瑶的目光，“顾家有钱有势，你不想攀权富贵？”
这话问的很直白。
秦氏认为一个乡下丫头估计都不知道权势的作用，可能在江家能吃饱她就够了。
哪知江书瑶笑了笑，脸上全然是不在意。
“母亲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我确实，不在意那些富贵，”
秦氏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江书瑶继续说了句，“但我在意权势。”
她说完，眉头挑了挑，“你刚刚说顾家有权有势？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嫁过去也可以？”
秦氏怔了怔，脸色骤然冰冷下来。
她冷着脸，声音也沉了几分，“刚刚说不嫁的人是你，现在要嫁的人也是你，你当嫁人是儿戏，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说完，秦氏冷哼一声。
“但现在也由不得你了。你既能治好顾凌君，便只管去救治他，至于要不要嫁，要嫁给谁，你还做不了主。”
江书瑶没说话，但眼角带着笑意。
秦氏被她笑容刺到，很不耐烦的摆手，“你回去吧，叫你来也没用。”
江书瑶站起来行礼，而后直接走了。
秦氏被气得拍了拍胸口。
一旁的嬷嬷走过来，小声开口，“这个四小姐，真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