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莫庭川分身乏术,她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可开口时还是不免退缩。
“也没有。”
她和贺尧年非亲非故,最多就是最近出的事情都发生在贺家,贺尧年作为一家之主不得不管。
可追根究底,莫庭川才是和贺尧年关系最近的那个人,她区区外人,即便贺尧年真的不喜欢莫庭川,可不也是让莫庭川回了贺家嘛。
她又何必不自量力呢。
绿灯,跑车平稳向前。
贺尧年视线盯着路面。
“你自己脖子什么情况你自己看不到是吗?”
听上去隐隐有些生气。
明黛不太确定他气什么。
想了想。
“我没包庇他,再说我已经还击回去了,他被我打进医院了。”
结婚三年里莫庭川真的没动过手,毕竟他要维持人设,欺上瞒下也不敢动手。
而他坦白那天他确实抬了手,不过随着她摔碎一只杯子,他也缩回了手。
其实动不动手对她来说都远比不上他实实在在让她伤筋动骨的那些视频。
他为了控制她,都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动手砍晕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贺尧年分神扫了眼明黛。
明黛有些疲倦,脑袋靠在车椅背上,车内灯光半暗,只看得见她白白一小截下巴,她又缩了缩脖子,露出失色唇瓣。
她比一年前还要更瘦一些,精神状态也不对劲,之前幸福满足,如今失意沉默。
贺尧年抿紧了唇,知道她到底还是失望的,只不过犹不死心罢了。
翌日早上,明黛睡眼惺忪接到妈妈电话。
“你昨晚没在医院陪庭川啊?”
明黛知道妈妈一大早又跑医院看莫庭川去了。
“医院有值班护士。”
明母也不想女儿过于操劳。
“那你睡醒了没有?我刚过来时看到庭川又吐了,脸都黄了,我带了些早餐先让他吃点看看,我是想叫你婆婆和清莹过来的,可庭川不让,唉,看他走一步就往前栽,我真怕落下什么病根。”
明黛无动于衷,莫庭川这是罪有应得,可她不能让妈妈再继续照顾莫庭川。
明黛洗漱后下楼,打算去医院。
莫玉梅大概知道她昨晚回了贺家,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听庭川说你身体不舒服?你昨天一大早就不见了,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莫玉梅关切地看着下楼缓缓来到沙发前的明黛。
明黛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我为什么不见你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