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年主动问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朋友生日会上,出了什么事?”
他希望明黛能亲口告诉她。
虽然他已经知道的很全面了。
明黛又在吸奶茶,和贺尧年坐一辆车她紧张,尤其两人都在后座,中间就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贺尧年的大衣被明黛叠好放在两人中间。
车内开着暖气,不冷。
明黛自己身体尽量贴近车窗,但贺尧年四平八稳,大长腿自然伸开,只要明黛稍往他那边挪一下,她的小高跟就会碰到他蹭光瓦亮的手工皮鞋。
她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想些什么东西,又突然记起贺尧年还没告诉她他究竟为什么会在医院的。
就听贺尧年问起她今晚的事情。
他这是关心她吗?
哪怕她并不是贺家人,但因住进了贺家,所以豪门当家人也要象征性的表达一下关照吗?
明黛感激地想了想,又默默吸了口奶茶。
贺尧年瞥她一眼。
“别喝了,凉了。”
他说:“喜欢的话明天再买,今晚不能再喝了。”
明黛喉咙里含着奶茶不上不下的,她迎上贺尧年平铺直叙的目光,吞下了奶茶。
“三叔,今晚真的很谢谢你。”
在医院那会儿,哭的太丢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贺尧年面前哭的那么惨烈,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贺尧年的出现无疑是安抚了她的崩溃无助,有他陪着,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可悲了。
“不要转移话题。”
贺尧年不需要明黛道谢。
他要的是明黛的信赖,以及她的不再设防。
“我没有啊。”
明黛无辜摇头,圆溜溜的杏眼熠熠生辉,“就是感谢嘛。”
她说完就立马咬住了唇。
怎么听她这语气像是撒娇一样。
可她真的没有!
羞恼地伸手半掩在额头上。
她猜测应该是最近和贺尧年稍微熟了一些,今晚又在他面前情绪失控,一时间人性里的那种本能的依赖感,作祟般控制了她的大脑。
不过这都只是暂时的。
她很清楚贺尧年的身份,也从没忘记自己是什么人。
贺尧年留意到明黛耳朵尖可疑的那一点红,他很快想到了什么,唇角无声勾了勾。
看她无意识又去咬吸管。
知道她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这个,伸手将奶茶拿了过来。
杯子份量轻了,晃了下,已经没剩多少了。
真想喝,让管家找个健康点的配方吧。
“真不打算说说今晚的事?”
“正好我还有点时间,说不定能替你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