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鸢被姜璟结实有力的胳膊箍于他胸前,她想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好让彼此之间有些距离,却也是以卵击石。
于姜璟面前,姜若鸢不过只是家雀,姜璟只需伸手轻轻一捏,她便无任何反抗的余地。
姜若鸢眼眸湿润,偏开脸,搭在姜璟胸前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
“会么?”不知何时,姜璟的唇已贴近了姜若鸢的耳垂,轻轻含住,在那薄红的耳根出吐露着自己的气息。
姜若鸢身子彻底僵住,她不敢再动,也动弹不得。
好久,她才颤着声说道:“什么?”
姜璟终于舍得放过她那红得滴血的耳垂,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捏着姜若鸢的下巴,强迫着让她看着自己,才轻声说道:“伺候男人。”
姜璟的脸庞逐渐靠近,她只觉得有一股湿润从额间传入心底。
二人气息纠缠,她的眼中似蒙了层白雾般,迷离中,只看到了那双幽深褐色的瞳孔,里面赫然倒映着她如今自己的模样。
脸颊通红,眸光旖旎。
紧接着便感受到一片柔软覆了上来,口齿被他狠狠掠夺着。似是攻城略地般,攻占那片领域,掠夺那里原本属于她的气息。
一瞬间,一股酥麻从心头涌起。她根本无力反抗,身子也软瘫瘫地再也无处支撑。
水花拍打之声不绝入耳,衣衫落于池沿,被水彻底打湿,时不时传来几声低泣,被水声所吞没。
门外守着的宦官将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低下头充耳不闻。
足足入了丑时,姜璟才沐浴完毕,复穿上衣衫,侧脸看了眼趴在池边不着寸缕的姜若鸢,寸寸青丝滴落着水浸披散在遍布红痕的雪肤上。她垂着眸,叫人看不出神情。
姜璟走后,偌大的御池除了水声,便再无旁的声响。
姜若鸢静静地不知趴了多久,她胳膊上软弱无力,费力才从御池中爬出来。她捡起脚下湿透的衣裙,忍着寒意将它披在自己身上。
她推门从殿内走出,姜璟已不见了身影,唯有一个小宫女立在桌案一侧。见姜若鸢出来,又瞧着她这一副凌乱模样,心下也了然了不少。
宫女端起桌案上一碗汤药,走至姜若鸢面前,说道:“这是陛下吩咐给姑娘的。”
姜若鸢怔怔的,好半会才缓过神来,也没问是何物,乖顺地端起来喝了。
这避子汤是极苦的,姜若鸢不禁干呕了好几回,才将一碗饮尽。
待宫女走后,姜若鸢仍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姜璟的话语一遍遍回荡着。他问她,知道什么叫作通房么。
姜若鸢摇头,他便身体力行地教着她,引导着她如何做。
——
杨沁宁入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虽是寒冬,但今日太阳升空,还是平增了不少暖意。
漪兰阁此时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宫人进进出出地搬运着行李,红梅树下便见一份粉衣女郎披着件月白色的兔绒大氅,静静赏着梅花。
燕国位于北部极寒之处,梅花往往不到绽放之时便会被冻伤,故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灿烂盛开的红梅。
身旁的贴身婢女雅儿见状,捂着嘴偷笑道:“定是陛下念着公主,记得公主幼时总嚷着要去看看那梅花,所以特让公主住在这里呢。”
闻言杨沁宁嗔了她一眼,但心里是极甜蜜的,可她还是有着少许的不满,望了望周围忙碌的宫人们,悄声在雅儿耳畔说道:“本宫倒不在意这梅花,若是一来便能入住那椒房殿就好了,也能说明表哥没有忘记当时与父皇的承诺。”
她想了想,又说道:“罢了,总归表哥是记挂着本宫的,你吩咐人去摘几枝梅花来,本宫要去看看表哥。”
随后杨沁宁又吩咐人取了个青釉弦纹瓶来,将采来的梅花折了几枝放入瓶内,带上雅儿,叫了名小宫女引路,兴高采烈地往前殿去了。
一路上,杨沁宁也特地留了个心思,仔细记下了路上的各殿,也在心里衡量着各自到前殿的距离。
现自己这漪兰阁距前殿不近也不远,本想开口对着雅儿说上两句,但又顾及着有旁人在,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她们到时,姜璟刚用过午膳,姜若鸢正服侍着他漱口,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告道:“陛下,乐平公主到了。”
姜若鸢不知道这乐平公主是谁,看了眼姜璟,见他只是冷冷点头,心忖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
正想着,便听姜璟说道:“出去接接。”
姜若鸢应了声,便出了殿门,远远便见一手持花瓶,粉衣白氅的少女立在阶下,模样秀丽,小家碧玉的,看起来极为温婉。
姜若鸢迈下台阶,打算迎她们进去。
杨沁宁也借机打量着姜若鸢,刚见她从殿中出来时,虽是宫女的扮相,可举止,姿态哪里像是个普通的宫女。朱唇粉面,目若秋波,若说是公主怕是也会相信。
“公主请进。”待姜若鸢走至她身边,伸手迎她进去时,她才收回目光,迈上了石阶,故作无意地问道:“你是何人?”
“婢子鸢儿,是陛下身边的宫女。”姜若鸢轻声回答。
杨沁宁嗯了一声,没再多想。
进殿的时候,姜璟已经捧了一本书坐在榻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