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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没接,问说:“这是哪儿来的?”

容少卿笑:“什么哪儿来的,自然是我买来的。”

“爷哪儿来的钱?”

“也没多少钱,再贵重的我也真是捉襟见肘,不过怎么着你也叫我一声‘爷’,总不能连这点儿钱都没有吧……来,我帮你戴上看看……”

芸香抬手挡了一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爷的钱也不是白来的,还是留着用在褃节儿上。”

“什么是褃节儿上的事?真要是遇着难事,这点儿钱也管不上用。”

“那就存着,积少成多。”

“那我从明儿开始存,这个你先收着,买的时候人家就说了,退不了的。”

“那爷留着送给别的紧要的人……”

“别的紧要的人?”容少卿挑了下眉,笑笑,“你是要说让我送给将来的二奶奶?”

芸香听出容少卿在揶揄打趣她,有些脸红局促。

容少卿又做无奈状,“还是随便送给哪个来吃面的?谁跟我聊得好我就送人家?”顿了顿,调笑道,“我跟人家多聊两句你都不高兴,再要送对耳坠子给谁,你不得气个好歹啊?”

芸香脸上更红了几分,素日那些伶牙俐齿怼人的话,这会儿却一句也说不出。偏生容少卿又无赖似地凑上来,抓了她的手小声道,“把你气病了,我不得心疼吗……”

他这绝对是调戏,神情语气也有几分不正经,芸香却不觉反感,反而莫名有些受用,只忙摆出正经的模样,啧了一声抽回手。

容少卿笑笑,拿了一个耳坠子说:“我帮你戴上吧。”

芸香扭捏着闪躲,抬眼见两个孩子手拉手从前院过来,赶忙推了他一下。容少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也才罢了手。

容嘉言和冬儿磨磨蹭蹭地走进屋来,一个脑门上青了一块,一个脸颊上破了一点儿皮。容嘉言身上穿的棉衣也不是早上穿的那件,想来是打架时弄脏或扯破了。

虽说小孩子打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不能不管教。芸香撂了手里的活计,板着脸看着哥儿俩。容少卿倒被两人的狼狈相逗得有些想笑,只见芸香瞥了个冷眼过来,又忙把笑容给憋了回去,换个严父的模样出来。

容嘉言很有哥哥担当地率先开口认错,芸香和容少卿这才知道哥儿俩原是和程捕头家的程志远打架了。

芸香道:“还当你们跟谁打架去了,怎么跟志远打起来,素日不是好着呢么。”

冬儿委屈,“是他先打我的!”

芸香不信,“他为什么打你?好端端的就上手了?”

冬儿噘着嘴不说,容嘉言赶紧帮忙作证,“确实是他先动手推冬儿的。”

芸香知道嘉言不会撒谎,但也不相信志远是会随便欺负人的孩子,继续问说:“他为什么推冬儿?”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容嘉言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方开口说了原委。原是冬儿先把如玉招哭了,程志远护着妹妹,上手推了冬儿一把,小孩子没轻重,他又生得壮实,手上的劲儿大了些。冬儿躺在地上哭,容嘉言看着弟弟“挨打”自然不干,一来二去动起手来。

听完缘由,容少卿先是夸赞了一句,“行,知道护着弟弟就行。”及又教训指点,“不过打架这种事,就不用讲什么君子风度了,当然是哥儿俩一起上啊……”

见容嘉言面露窘色,反应过来,“啊?哥儿俩一起都没打过人家一个?”容少卿打量了一下小哥儿俩的伤,“看来,我得找一下你们大姨夫去,让他收你俩为徒,平日怎么教志远的,往后就怎么教你们。两个打一个都能被人打成这样,将来爹娘老了怎么指着你们俩啊……若是将来有个妹妹,被人欺负了,你们俩怎么替妹妹出头?”

芸香听他又开始戏谑不正经,啧了一声。转又教训了两个孩子,主要是说冬儿,好端端地欺负女孩儿,还比你小,人家志远推你也是你自找。

冬儿被娘训急了,委屈说:“是爹说的,喜欢跟谁玩儿就欺负谁,她越生气就是越高兴。”

好学生容嘉言紧忙给纠正,“不是喜欢谁就欺负谁,是谁跟你生气,谁就是在意喜欢你,不不,是女孩儿,女孩儿跟谁生气,就是喜欢谁。”

容少卿听冬儿说是他教的,先是一头雾水,听俩孩子一解释,又有些哭笑不得。

芸香虽不知容少卿的原话是什么,但也明白此话因何而来,斜了容少卿一眼,对容嘉言说:“别听你爹瞎说,你爹那是逗你玩儿呢。喜欢谁自然是对他好,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只有讨厌谁才会对谁生气,你看娘平日会对你们凶吗?”

容少卿笑着插嘴,“你现在不就生气训孩子呢吗,你怎么不去训别人家孩子呢?”

芸香瞪过去,容少卿闭了嘴,转对容嘉言道:“听你娘的,你娘说得对。”

容嘉言看看娘对爹爹的“横眉冷对”,有些迷茫了,爹爹说娘恼他是因为中意他,可大伯母对大伯可不是这样,总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不过想一想,他们才住进来时,娘对爹爹也不会冷脸,是近来才开始会生爹爹的气……再看看爹爹爹的“甘之如饴”,又好像有点儿能领会爹爹的意思……

挨了芸香的瞪,容少卿没再插话。芸香教训了两个孩子几句,又关心了一下两人脸上和腿上的伤,揉揉兄弟俩的头,起身去前院忙活做晚饭。两个孩子为了表现,纷纷表示要帮娘生火添柴。

三人走后,容少卿方想起耳坠子还没给芸香。错失了一个捏捏她耳朵的机会,多少有些遗憾。起身踱到里屋,四下看了看,也是才发现,芸香根本没有一个像样的梳妆地方,也未见首饰匣。他不好翻她的抽屉柜子,想了想,把一对耳坠子又用布包好,放到了她的针线笸箩里。

当晚,芸香回到屋中,一打眼便发现了针线笸箩里的那个小布包,但她没立时打开或收起来,而是等着两个孩子都睡下,夜深人静,才借着油灯微弱的光把那布包打开。

将耳坠子放在手心,凑到油灯前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轻轻放下。回里屋摸着黑从抽屉里拿了小铜镜,又轻手轻脚地回来。把镜子靠立在笸箩边,拿起一只耳坠子,对着镜子戴起来,发现自己的耳洞因为多年没带过坠子,似乎时堵住戴不进了。

芸香皱了皱眉,怕把耳坠子弄坏,先放到包布上,转而拿了一根针对着铜镜在耳洞上试着扎了扎,用手指捏着耳洞处揉搓了几下,一点点地用针尖儿试探。她一边试一边想,若真是长死了,灶房里有黄豆,捻一捻再扎一次……好在挨了两下疼后,发现并未堵死,只是多年未戴,有些手生。

放下针,捏了耳坠子小心地带上去,对着镜子照了照,又仔细地戴上另一只,举起铜镜,左右侧头细细端详。抬手摸摸脸颊,指尖划到嘴唇,可惜自己也没个胭脂,若是打扮一下,应该会更称一些……只不过,他若见了,定会笑她是打扮给他看的。

芸香对着镜子又照了好一会儿,方舍不得地把耳坠子取下包好,心想过些日子再戴吧,省得他得意。

第三十九章

过了正月十五,庙会的摊子陆续撤了,芸香和容少卿的小面摊一直留到了最后。忙了这些日子,两人都有些舍不得这小摊子,却也不仅仅因为能挣几个钱。

容少卿说干脆把这面摊子一直开下去,芸香也有些心动,只是过了庙会,确实也再没什么客人。

陈张氏提议,让他们把摊子支到城外官道上。头些年她和陈伯也常去,过了正月十五,陆续有人离家到外面奔命,虽说不如庙会时生意好,但一天下来也能有些进项。只是官道离家远,陈伯有做纸扎的手艺,也不指着这个活命,近几年才不去了。她和容少卿年轻,既然有功夫有体力,一时也没什么别的营生,还不如去支摊子。

陈张氏说了这话,容少卿立时表示同意,说不单可以卖烫面,还可以做些蒸饼馒头之类,买干粮送腌菜,卖给行商赶脚的路上吃。甚至开始煞有介事地憧憬起来,说待有些积攒了,可以盘个小店面。

陈伯和陈张氏都没多说,只是笑着应和他。芸香明白二人给这提议,除了真觉得这是个可做的营生外,多少也还有些顺水推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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