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行吧。”他眼中像点了两簇火苗，明亮澄澈。
“好看，是四种动物吗？”这些杯子是在印常赫眼底下做完的，样子早就记住了。他看着傅维诺兴致勃勃的模样顺势提问，视线焦点始终在傅维诺身上。
直到傅维诺给他介绍时杯子时提起了他的名字，印常赫才有些惊讶的低头看去。
四个杯子个头都不大，因为手艺生疏，大小也不太一样。但好在制作者手艺不够心意来凑，将它们都装饰得特别可爱。
杯沿边都竖着一对小耳朵。
“这是小熊，给我妈妈的、这是小猫，给我妹妹的、这是小羊，我自己的、这一个……”他指着最后那个杯身高一截的杯子，“这是给你的。”
印常赫微微抬眉：“我也有？”
傅维诺假意道：“免得再来抢我的香水。”
随即又怕他真信了，改口说：“开玩笑的，是想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玩。”
“不是带你出来玩，是约会。”印常赫强调。
他一只手撑在傅维诺背后，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瞬杯子上的耳朵。
他问：“你的是小羊的角，那我这个是什么？”
傅维诺眼睛眨了眨，悄悄使坏：“当然是……小狗啦。”
“小狗？”印常赫低声念了一句，短促一笑：“挺好的，小狗会放羊，变成动物我们也能在一起。”
没想到他还能联想到这一点，傅维诺心又开始乱七八糟的鼓动起来，他一把推开逗他的印常赫，将几个杯子全交给了工作人员。
这个陶艺不是一次性就能做完的，二人约了之后的时间再来上色，便带着香水找餐厅吃饭。
这时饭点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正是人少的时候，他们从这附近吃完饭开车回傅维诺家时，远远的就看见了傅云潇靠在门口和邻居说话。
“我妹妹回来了，就这儿停车吧。”傅维诺还没准备好怎么介绍印常赫和傅云潇认识。
印常赫顺从的在路边停下车，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傅维诺，让傅维诺从解开安全带时开始就浑身不自然。
之后也没那么着急的下车，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解释。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我家里说。”
印常赫摇头，声音平淡，没有上午约会时那么开心：“我能理解。”
傅维诺更加愧疚，掐得手指通红：“抱歉。”
“不用道歉，毕竟我现在只是你的追求者而已。”印常赫打开车锁，“之后有事记得联系我，别忘了带上香水。”
看他还是这么体贴细心，傅维诺下车后心中纠结万分，直到印常赫和他告别后驱车离开，他还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
靠近家门口，他就听见了傅云潇正在和邻居聊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