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了。”他小声念叨,眼睛睁不开,呼吸间浓烈的酒热气息呼出,并不好闻。
印常赫皱着眉,干脆关上门上了车,傅维诺顺势倒在他腿上动了动腿,一只手重重的锤。
印常赫先帮傅维诺坐起身来,他歪歪扭扭的挨着印常赫,被抓住了拳头。
随后是小腿被抬起来放在前座平台上,一直手有劲儿的按着肌肉帮他放松。
他起初还难受的想跑,但过了会儿舒坦了,迷迷糊糊的又道了声谢。
说醉了也没全醉,半梦半醒着还懂得说诉求。
说没醉却又和平时不太一样,像上次被信息素灌醉一直摸他似的胆子大了许多。
印常赫好久没回应他,傅维诺还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呢,结果末尾印常赫突然来了句:“要谢我的话,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啊?”傅维诺艰难睁开了个眼缝,从他下颌处抬眼看,瞥见他挂在眉骨上的冷意。
“没什么。”话到临头印常赫又卖关子,傅维诺伸出手抓住他衣服上的纽扣,隔着薄薄的布料用指腹轻轻摩挲。
“说啊。”他不满,眼睛瞥见两颗纽扣之间鼓起的空隙形成了一个洞,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钻了进去。
印常赫立刻抓住他作怪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东西,傅维诺紧紧抱住,就听见他问:“还能走路吗?”
“能。”傅维诺说得坚定。
但一下车就原形毕露。
软脚虾走路都是z字型,虽然极力保持身姿挺拔,但就差在原地转圈了。走了一分钟还没超过十五米,最后扶着墙靠在了墙边,慢慢蹲下了。
印常赫跟着他背后,见他蹲下,也蹲在他身前,声音带了点笑意:“累了?”
傅维诺下巴磕在膝盖上又要闭眼睛:“歇会儿。”
这户人家墙边种了棵树,树荫下凉快了许多,他蹲着觉得比走路时舒服。
眼看着傅维诺呼吸都变得绵长了,印常赫抓住他手,轻声询问:“我送你回家?”
傅维诺也不知听没听懂,嗯了一声。
印常赫只当他同意了,轻笑出来,将他往怀中拉,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抱着背,就着蹲姿径直抱了起来。
傅维诺熟悉印常赫的怀抱了,顺从的靠上去。
他循着遮阴的地方几步走到傅家门口,按响了门铃。脚步声很快靠近,傅云潇打开门,看见二人惊呼一声:“哥,你怎么了!”
“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印常赫简单说明,没有过多打量傅云潇的长相,守礼的询问:“我能进去吗,把他送回房间。”
傅云潇看了印常赫两眼,心中尚有疑虑,但哥哥在他怀里,她也没多思考,先让对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