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足有三指宽,无论是大小还是频率,都是及其陌生的。
透明粘稠的虫液分泌,滴落的时候甚至还能拉出丝,早已让一切都混乱不已。
赫越告诫他,不能出声打扰主人修复金链的思路,但没有好心地让他咬住晶石球。他也因此只能咬住自己的唇,迫使自己的呼吸都放得缓慢一些。
好在赫越好心地用末端系上铃铛的银针堵住了。,不能他哪里能够用自己意识忍过一个小时不。。
铃铛每响一下,科维勒的精神就被迫绷紧了一分。他不敢动,连抖都不敢抖。要是赫越最后用铃铛响了几下来责罚他,他觉得自己今天得直接交代在这里。
坐在工作台旁边的赫越安静平和,专心致志地修复着已经在核洞里快要完全成一堆破烂的金属项圈。而脚边跪着的小狗,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快要丢了。
科维勒强迫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赫越的手上,看着那双手时而操作着铁挫,时而用滴管吸取特殊的清洁液,洗净上面的血污。
主人的手如同艺术品一般,细腻的皮肤在略强的台灯下甚至能反光,手指在金链间穿梭的样子像是一台绝美的表演。
在科维勒看来,赫越的任何一处都是值得细细品鉴的珍品。
“嘶……”
科维勒看得入迷,又被放松时往外滑的东西唤回了注意力。他努力让它缩回去,又晃动了一下身,让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连锁反应一般,铃铛晃动时下坠的重力,又激得科维勒发出了一声闷哼。
也因此分散了赫越的注意力。
赫越垂眸看他,将链条和手上的碎屑都用湿巾擦干净,转过了身。他的手肘抵着自己的腿面,手掌撑着自己的侧脸,将脸颊向上拖起。
“上校,你退步了。”
一个正在变化数字的电子表拿到科维勒的眼前,时钟的数字显示的是“0”。
“太久……没有用过……”科维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些低哼。
赫越故作可惜,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我不喜欢我的小狗太紧……”他的眉间轻皱,像是真的遇见难以解决的难事,佯装不悦和失落。
科维勒顿了一下,许久才明白赫越的话。他只是稍微往深处想,觊觎主人的想象一闪而过,便觉得身体变得更加火热了一些。
“小狗会……会努力松后。,一定,一定会让主人,特别舒服。”
只是说着这样的话,他感官上的感觉就更加敏锐一些。那个旋转的物件也不再是冰冷而没有生命,只会按照程序机械运动的普通工具。它因为科维勒的想象而被赋予的滚烫的温度,因为赫越一句话就激起波澜。
它好像真的成为了主人的物件。
赫越挠挠科维勒的下巴,像是在逗弄小宠物,:“上校可要好好努力,我可比这粗暴多了。”
“是……”科维勒咽了口唾沫,看似威胁的话一点都没有发挥出震慑的威力,反倒是令他紧张又兴奋。
铃铛的声音愈发清脆响亮,如同挂在窗口随风响动的风铃一般,没有停下来过。赫越几句话就能让科维勒更加难以控制自己,情难自抑。他很难不去想象主人的一切,也因此,虫液不可避免地分泌更多。
赫越的光端亮了一下。他调出屏幕,看到维恩的消息。
这家伙当真每天会给他发来消息,但不是无聊的“早安”、“晚安”,而是研究所里新奇的事情。每天都不重复,也不会烦人地发很多很多条。
维恩:【主人,这个菌落的形状特别像一只小狗。】
照片里,培养皿上深绿色的菌群凑在一起,外表的轮廓连在一起,当着很像一只大型犬。
赫越抿唇笑笑,回复道:【像你。】
对面秒回了一个动图表情包——一只长相老实又憨厚,咬着自己的狗食盆,疯狂摇尾巴的大金毛。
这个表情包,完美符合了赫越对维恩的所有印象。
维恩这家伙,连离开都只是用一条蹩脚的信息告别。等到赫越和已经回复得大差不差的科维勒回到房间,迎接他们的是桌子上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的饭菜,和冰箱、橱柜都补给好的物资。
赫越在客厅的窗户外看到一小截深棕色的头发,也只是摇摇头收回了视线。
对于维恩而言,这是一场相当痛苦的截断。
赫越拎起桌子上已经修复好的金链,将它放在手心上。
上面没有一点黑色的泥斑,依旧是金光发亮的精致模样。有的地方被打磨得更加细,表面的刻字也被磨平,完全看不到痕迹。
赫越完全可以找那位手作师重新补一个新的工具,但是他没有这么做。A区的副生核洞、地下室内打断的骨鞭,都给这根金属项圈赋予了更多值得被铭记的回忆。
他将金属项圈卡在了科维勒的脖子上。
它原本就是可拆卸的,对于科维勒的颈围来说甚至是松垮的。现在去掉了完全损坏的几个,它变成了紧密地贴在科维勒的脖子上,几乎一点缝隙都不留,连一根手指都隔不进去。
也因此,有了更加明显的存在感和轻微的窒息感。
赫越稍微挪动了它的位置,让它卡在了科维勒的喉结上,被迫对他的脖子施加了更具压迫感的力道。
“咳……咳咳……”科维勒咳了几声,喉结上下滚动,将项圈往下挪。
赫越挑眉,故意说道:“要是很勒的话,就取……”
欲情故纵的话得到了强烈的反抗,科维勒拼命摇头,说道:“想要,把它留给我吧……求您,主人……”
与其说收紧围度的项圈给脖子带来了更加明显的压迫,不如说这是赫越给予科维勒更加深刻的桎梏。科维勒将它视为更加深重的羁绊,比以前更佳珍视它的存在。
“试试效果。”
赫越将牵引的金属细链挂在了这个重新修复好的项链上,另一头握在自己的手上。
“跟我走吧,上校。”
膝盖已经在赫越的脚边跪了很久,现在每挪动一步,都是相当残酷的考验。科维勒的视线只能在近处赫越的脚步上,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