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债还清了，也有了工作，什么负担都没了。
他的病好了，傅璟也恢复了。
而且之前还是他自己先跟傅璟承诺的，病好了就离婚。
那段上头起来不管不顾极其热烈的情感貌似也埋葬在大雪封的那座山里了。
王不迫注射了抑制剂，在医院的走廊上呆坐了很久。
后面才起身离开。
冬天就是天黑的很快，王不迫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傅璟坐在离门口三四米远的吧台的高脚凳上。
听见开门声，立马扭过头来。
他面前摆放的笔记本电脑早已熄了屏，不过王不迫却没发现。
“去哪了？”
傅璟一开口就问。
背着光，王不迫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冷。
“去了趟医院。”王不迫如实说。
“那为什么不回消息？”
傅璟又问。
王不迫进了门，走到吧台旁，这才看清傅璟的嘴角抿得有点直。
“哦，手机调静音了。”
“你生病了？”傅璟目光一直盯着他，把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瞧了个遍。
“没有。就是发情期到了。”王不迫说。
傅璟不知道听到哪几个字，眼神像被烫到一样收了回来，愣愣点点头，“哦”了一声。
傅璟长腿着地侧坐着，王不迫距离他一米远处面对面站着。
相对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
“傅璟。”王不迫突然叫了他一声。
傅璟又抬起眼来，看向他。
“我的信息素依赖症好了。”
王不迫也直视着他，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外面冻着了，鼻尖有些红，声音还有些隐隐的发闷。
傅璟却没想太多，点了点头，刚“嗯”了一声，想说“那就好。”
王不迫的下一句话就向他砸来：
“我们要不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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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听到王不迫这句话，就像是刚刚还井然有序运作的机械程序因为一个变数而突然崩坏。
然后一下子黑屏。
半天没反应。
离婚？
这两个字宛若一记闷锤，正正中中砸在傅璟脑门，砸得他耳边嗡嗡作响，耳边又灌进冷风，直穿心脏。
王不迫看着傅璟半天没反应，脸上好似也没有太多表情，以为他是没听清，想要再次开口：“我们要……”
“不要！”傅璟如梦初醒般出声。
“啊？”王不迫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整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