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要不得的就是心稳。
“韩泽玉,你想太多。”
手再没碰韩泽玉的嘴,失去相应的氛围,再喜爱也没了它的光彩。
白耀后退半步,眼中热度褪去,只剩一如既往的沉静,比谁心定没人是他的对手。
目光平缓,无波,如随意看着街边经过的某人似的。
被发现了。
韩泽玉心下骤然一缩,像被人徒手拧攥心脏,挤压变形。
就是那么一个不可言说的闪念。
韩泽玉是有在怀疑和分辨白耀这么对他的用意,是为了日后某个看不透的局,又或是故意编织颜色陷阱诱他入囹圄,他是很混蛋,甚至动了白耀要以此玩弄他,满足内心征服欲这样不堪的想法。
一念之间,思绪万千,却被里外看了个透。
“上车。”白耀面无情绪,看着韩泽玉,开车门。
韩泽玉神情凝滞,僵得像戳入雪地的木桩,对方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再说,竖起大衣领口,转身钻入车中
忽地,手臂被人很带力地从后面一扯。
白耀顺势转回身,韩泽玉不留分寸地强势压上,咣的一声,皮卡居然被撼动,车身微微在晃。
雪夜寂寥,一望无垠,空旷停车场两个男人同时叠在车旁一侧。
韩泽玉站上便道台阶,微微高于对方,呈现一种居高的强势角度,两手撑在白耀身体两侧,将白耀制在身底,禁锢在自己和车之间,极限挤压。
两个人唇齿一团团低温的气互相交融,揉在一起,又被冷风散掉。
韩泽玉进一步低背,几乎就快触上对方的嘴,他并没发觉此时身下的人腰背松软,是极为迎合和承受的样子。
撑在车上的手抓力异常,骨节都按得发白,要把车皮钻出洞那样使劲,韩泽玉心知只要吻下去就再回不了头。
敌人做不成,朋友没得做,同事没什么意思,谈性不谈情的那种自己又不见得受得住,角色颇多,却没一个称心如意。
可凭什么就都得他如意?
那一脚不弥补不赎罪了么,什么谋划与手段,弄权与夺位,就是来了兴致想降服,玩弄,用最侮辱的方式对待自己又如何,他就高贵到不能献出来么。
韩泽玉只觉得一颗心忽上忽下,酸胀到了极点,胸口要开裂了,是想要落泪那样难受,也会兴奋得沉了呼吸,周身汗毛竖立。
“上后排去,好么?”
鼻息过浓,韩泽玉从喉底发出时莫名带有一丝抖动。
santacruz这种轻量型皮卡如今看是有些一无是处了。
韩泽玉进到车内就皱眉,后排没比前面宽敞,两个大男人真好挤。
于是,他开始调座椅,死命往前推,一个调完转手又去弄另一个,白耀大衣往座上一搭,坦然又清楚告诉韩泽玉,他不是要干什么晃车的体力活。
“……”
接个吻就是唇与唇的距离。
韩泽玉偷偷把手心渗出的汗在裤外擦掉。
白耀的手有些车外寒天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