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雨身子失控竟发起了抖,她突然就感同身受了刚刚那两个男子
原来自己是这么吓人的吗?
她再看向周围,全是横尸交叠,在冷冷的月光下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我靠,这乱葬岗也太恐怖了吧。
“谁?在这荒郊野岭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啊!”
她壮起了胆子紧紧地抓住了从地上捡起来的树枝左右张望。
“呜——”
林暮雨竖起耳朵,听到一声略带嘶哑的呜咽之声,前方的草丛又动了。
她稳下心神,这乱葬岗尸体众多,可能是附近野兽前来寻找食物也说不定。
随即林暮雨握住树枝,轻轻撩开草丛。映入眼帘的场景吓得她摔了个屁股蹲。
只见一个黑袍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之后,头发凌乱散落,将他的脸全部遮住。
林暮雨粗看之下还以为是个无脸的讨命鬼,被吓了一大跳,但当她又听到那呜咽之声从这男子喉咙传来时,连忙向前探了探鼻息。
“活人未死”林暮雨嘴角抽了抽,要不一走了之算了。
这乱葬岗的人,不是犯了事被抛弃的,就是无父无母无人在意的孤人。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必浪费力气去救,林暮雨念及心一横转身就走。
才走两步她又于心不忍转过身来,将那男子一同拖走,带到了乱葬岗之外的林中。
“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男子,随后将他的衣衫敞开,这一下林暮雨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衣衫已经千疮百孔说是块烂布也不为过。
“嘶——”
林暮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入眼是数十几道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刀伤,全都汩汩地流着鲜血。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一道深入腹部的刀伤,想必这便是那致命伤!
她回忆着生前上课时教授教他们的急救知识,立马用手按压伤口周围,施加压力让其止血。
她想将自己的内衫边角撕开,为其包扎,谁想这布料竟如此结实根本撕不开。
不愧是外祖父第一布庄——城南布庄做的衣服,用料就是结实!
“咦,他手上有刀!”
林暮雨见他手下有一寒芒闪耀,他竟死死地握着一把利刃。看起来挺锋利,正好用来割布。
林暮雨咬着牙,瞪着昏迷的男人骂道。“死到临头了,还握得这么紧!”
最终是费了吃奶的力才将利刃拔出。
透着月光,林暮雨在慌乱之中瞧见旁边的药草有些眼熟。
这是止血草!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她迅速摘下嚼烂然后敷在了男子的伤处,再用利刃割好的布条将其伤口包扎好。
“这刀可真锋利,还挺独特。”
她模糊中看见刀柄上刻着一个图案,好像是字又像是画,真是奇怪。“鬼画符!”
待到一切都已做好后,她力竭倒地,躺在了男子身边
再次睁眼,竟是在一处木屋之中。
林暮雨坐了起来,发现薄纱隔着的对床中,就是她所救下的男子,他还昏迷不醒躺在木床之上。
一股幽幽的药香穿过薄帐。
“姑娘你醒啦?你得了水痘,快将这药喝下。”
透过薄纱,林暮雨隐约看见一个身着鹅黄衫的小丫头递过来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