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唔。”游溪摇头，嘟囔着:“你还真喜欢柏桃啊”
萧逐燃轻轻“嗯”一声，承认了。
游溪再接再厉:“那你跟她说了吗”
“没有。”萧逐燃轻轻笑了一下，语气中透着几分苦涩和无奈:“我可能不会说出口。”
芥子中的柏桃已经有些心率失衡了。
萧逐燃跟游溪说那句“我们公平竞争”时，七五二零听戏似的津津有味:“哦吼，他这是变相承认自己喜欢你呢姓萧的小伙子不赖嘛，平时看他把信息素控制得滴水不漏的，在喜欢的oga面前，可不是每个alpha都有这种能力的。”
七五二零的吐槽让柏桃更加想起了萧逐燃的好，他带着一点喜欢的心情止乎于礼，柏桃特别感谢他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直到听到那句“我可能不会说出口”，柏桃心中一点点跃动的火苗就像被浇了凉水一样摇摇欲坠。
“啊。”七五二零一时无言以对。
“我有时很痛恨这种第二性别。”萧逐燃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alpha会被oga信息素吸引，无关这个oga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啧。”游溪记得萧逐燃以前不是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他宽慰道:“小桃子简直是个完美的oga，还有山海系统。”
“可是alpha和oga之间，一旦形成标记，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萧逐燃望着头顶虚空中的黑暗，低声说:“如果有幸柏桃也喜欢我，如果我们有幸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如果我在某一天遭遇不测，如果她的余生要在漫长的痛苦孤独中度过……”
柏桃把头埋进被子里，堵住耳朵，对七五二零说:“停下，我不听了，多一个字都不要听了。”
七五二零听话的很快掐断了实时直播，它觉得柏桃心情不怎么好，至于安慰的方法对它来说有些超纲了。
芥子之外，游溪匆匆打断了萧逐燃的话，他问:“记得我存在的意义吗”
萧逐燃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护你周全。”游溪说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记住就行了，晚安。”
萧逐燃轻轻笑了一下，回想了这些年他们两个究竟谁保护谁多一点，声音里带着笑意:“净说大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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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逐燃和游溪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早早醒来。钻出睡袋的窸窣声响轻易盖过了外面人群走动的影影绰绰。
游溪不由得压低声音:“现在应该是早饭时间了。”
萧逐燃掀开围帘，从走廊尽头开始排着一支不长不短的队伍，人们缓慢而僵硬地移动着，死气沉沉。
昨天从芥子中搬出来一大包自热米饭和饼干之类的食物，都是柏桃在末世之前存在别墅里以备“过冬”的。萧逐燃把这些食物分给了队伍中的老人和小孩儿，也许因为游溪陪在身侧，尽管有alpha贪婪地看着他们手中的食物，却并没有出现哄抢的情况。
而拿到食物的人，并没有流露出多么开心的模样，被绝望笼罩久了，他们早就习惯了朝不保夕。
分发完所有食物，萧逐燃和游溪领了一顿地下城专供的早餐，一块儿食之无味的散装压缩饼干，和一杯饮用水。
两个人倒是什么都吃得下，就着空气中飘散的红烧肉，鱼香肉丝口味的自热米饭的香气，三两下解决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