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这木头,就不该把这事儿交给你。”苏清染摸了下长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果断起身,在箱子里翻了一阵:“有了,这个不错。”
正在这时,离开没多久的秀香,突然又来了:“大夫人,老夫人命奴婢传话,这午膳……就不吃了。”
嗯?
苏清染手里还捏着玉佩,和沈止渊对视一眼,诧异看向秀香:“为何?”
这才多长时间,出变故了?
秀香犹豫片刻,突然跪了下去:“主子们的事,做奴婢的本不该干涉,只是老夫人早年征战,肠胃本就不好,养了这么多年,才好过了些,饭食一顿都不能少的。”
“大夫人,奴婢看的出来,老夫人很喜欢您,若您能和小将军劝上一劝,老夫人定能心软。”秀香恳切哀求:“奴婢逾距了。”
“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苏清染快步上前,把秀香扶起:“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看看祖母的,劳烦备些开胃的小菜,我与夫君收拾一下,这便过去。”
“是。”秀香松了口气,喜滋滋的起身:“奴婢这就命人准备。”
看着秀香的身影快步离开,苏清染蹙眉坐回沈止渊身边:“祖母怎的突然这么大火气?”
按理说,沈家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怎么会突然被气成这样?
秀香前后两次过来,相差也不过两炷香时间。
这么点功夫,府上能发生什么大事,还是不惊动他们的?
茯苓正好拿了梳子过来,准备给她梳妆,闻言自告奋勇:“夫人,不如奴婢去打听一下?”
今日宁国侯答应的彩礼送来,茯苓本是要回去的。
但黎氏特意派人传了消息过来,以后茯苓就留在她身边照顾着。
茯苓十分高兴。
她在金家的时候,就没听黎氏提起过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他们表小姐待人和善,对她更是没的说,她当然是一万个愿意。
一直到现在,茯苓嘴角的笑容都没下去过。
“你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换人去。”沈止渊视线微偏:“玄一,你去。”
耳边似乎传来树叶婆娑的声音。
等苏清染扭头顺着沈止渊的视线看去,哪里有半点人影?
苏清染好奇极了:“夫君,你手底下,到底藏着多少人?”
上一世,她扶沈墨琛上位,与对家碰上,好几次遇上传说中的死士。
不过,那些人虽也有些身手,却远远不如沈止渊手下那些。
那夜带着她和沈止渊两人飞檐走壁,却不引出半点动静的高手,苏清染也是见所未见。
沈止渊从茯苓手上取过梳子,拉她到矮凳上坐下,亲自为她梳发:“这些人,大多是沈家部将的遗孤,他们的爹爹死于沙场,无依无靠,又绝对值得信赖,便被祖父秘密训练,成为暗将。”
梳齿穿过黑发,掌心微凉的触感,让沈止渊眸光更温和了几分:“这些人只听命于沈家,祖父战死,这些人,便到了我的手上。”
内劲流转于掌心,微潮的发丝很快干透。
沈止渊从盒中取了支金簪,小心翼翼替她绾上:“后来我负伤昏迷,从沙场退下,这些人,便与我一同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