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这是传说吧?和我们聊得内容有关系吗?”
而后,星又把话题圆了回来:“其实是我们在想阿七的家乡和起源,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想到智库里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记载?”
三月七点点头:“所以我们就来了。”
星连声附和:“对没错就是这样,丹恒,难道你不好奇吗?”
丹恒不明觉厉地愣了几秒,而后一板一眼地回答道:“首先,智库里肯定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其次”
“这个理由,昨天你们蹲在门口的时候,已经用过了。”
序(2)
关于三月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博学多识”的丹恒老师曾亲切地表示,在他已知的二十多个长生种族中,没一个像她一样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丹恒刚刚踏上列车的时候,在丹恒与这位神秘少女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就缠着自己问过这个问题。
那时的丹恒答不上来。
现在的丹恒仍旧一样。
总之,“来历不明”的冰封少女在当时同样“来历不明”的丹恒登上星穹列车之后,也毅然决然“英雄不问出处”似的,选择了作为一名无名客漂泊四方。
再然后,一位来历更加“离奇”的女孩因为一些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星核猎手强制剧本爱”和伟大的黑塔空间站实验,载着一枚被称作“万界之癌”的危险之物星核踏上了开拓之旅。
怎么说呢
星穹列车如今的领航员姬子小姐,她的身世同样令人浮想联翩,所以
或许这就是这一代星穹列车无名客的特色吧,或许这就是阿基维利的意志吧,身上不带点随时爆炸的“惊喜”,不带点意想不到的“案底”,亦或者是来历太过于明确的人,他们可能还不收呢。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星穹列车也不是问题人收容所,事实上,只要心存开拓,星穹列车大抵会包容所有怀揣梦想的无名客。
当然,比起探究千年不化的坚冰里为什么会长出美少女以及这美少女到底算该算个什么东西,亦或是绝大部分人“试试就该逝世”的把星核塞进身体里然后成精,丹恒的种族,相对来讲还是正常了许多。
是的,丹恒是一位来自仙舟的持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持明因为种族特性,或许人口数量并不算多,但身为不朽的后代,身为高贵的“龙裔”,他们宇宙知名度很广。
当然,或许他的种族正常,但他的人生经历也并不正常。
他确实是龙。
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是一只头上带犄角身后长尾巴的龙。
说得再确切一点,他是一只当过龙尊的龙。
当然,他也是一只出生起就在仙舟蹲大牢的龙。
可能也是仙舟第一个蹲大牢的龙尊。
这位曾经的“龙尊大人”,在仙舟罗浮度过了万世轮回,当了万年龙尊,终于在某一世仿佛吃得太饱了一般顿悟了龙生的意义,带着自己的好兄弟“大龙徒手捏更大的龙”然后把自己的“家”炸了。
以上,有野史,有谣传,或许还带点虚构史学家的艺术加工,总之,没人确切地知道龙尊大人为何那样,只知他最后心甘情愿地坐牢去了。
那一世的他,他人生尽头的心境,或许再无人知晓。
转世以后的丹恒,没有再重拾“三不,n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归位”的剧本,来点“上一世,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这一世,我要向龙师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的戏码,而是坦坦荡荡地选择了“自今日起,我自愿辞去龙尊一职”,不留片叶地离开故土。
最后去寻找他内心深处“真切的渴望”。
“我内心深处真切的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丹恒忽然想起了他重返仙舟解除流放令之后,又再一次准备离开的那一天。
那一天,丹恒在鳞渊境望向自己的雕像,像他曾经数千数百次那样,像他在梦里望着那些一模一样的脸一般,思绪百转千回。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不是更愿意留在仙舟呢。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身为“饮月”的功绩,他是否也会坦然接受呢。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否永远与列车无缘,永远无法看见
永远也无法看见
不知道为什么,丹恒忽然不太想去思考这种可能性,他对现状很满意,甚至在期盼一个新的“永远”。
可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就像他和这些“龙尊”们之间的羁绊,剪不断,甩不开,如影随形,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是一辈子的枷锁。
他也将因此永远无法彻彻底底地作为“丹恒”活着。
而后,他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三月七:“啊!丹恒,这是你的雕像吗?”
星:“啊!好大的雕像!等我声名远扬之后,我也要给自己造一个,阿七,你说匹诺康尼风气如何,会有人愿意给我造雕像吗?我能有机会吗?”
三月七垂下眼皮,不屑地回应:“你就省省吧!人家又不是钱太多了花不完,不要擅自期待这么遥远且不切实际的事情啊!”
听到三月七这个反应,星明显有些不服气,对于自己有没有雕像这件事,她一直有点迷之自信,而后,她拐了个弯站在丹恒身后,从他肩膀后探出头来,与丹恒“统一战线”,最后看向对面的三月七:
“那怎么不来问问我们神奇的丹恒老师呢?丹恒,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在匹诺康尼收获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