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是沉浸在一种冰冷的对峙中。
她分明是笑着的,但这对视却让人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她的眼底空无一物,有那么一瞬间,丹恒觉得自己似乎从未懂过她,就像他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是真心在为自己考量,还是单纯地觉得半夜蹲人家床头很好玩。
最后,他依旧是选择了最公式化的那个回复:
“我没有生气。”
“你早点去休息。”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似的,星眼神微动:“啊我觉得你最近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哦。”
“没有。”
“哦。”
星尝试迈开步子,然后一步而三回头,难得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像是长了对蔫了吧唧的耳朵一般,默默地离开了资料室。
丹恒:“”
明明什么也没做,这像是刚吵完架的氛围到底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他们之间本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氛围出现。
明明他也没有很想看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明明他也没有很想将她越推越远。
星第二天就破天荒地收到了一份丹恒的礼物,美其名曰是回礼。
礼盒,丝带,爱心还有蝴蝶结,这些没啥大用但能让礼物看着更加精致一点的小玩意,一个也没落下,颇有点现学现卖的意味。
这大概也是丹恒在向这个世界隐隐宣告自己一点也不楞的第一步。
星趴在三月七的床上,衣服松松散散地搭在肩上,一边惬意地吹着空调,一边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塞进被窝里,然后慢慢打开这个小盒子。
“丹恒给你送什么了?”
三月七“噗”得一下从星旁边钻了出来,学着她趴在她边上,软软地贴着星的手臂,一脸吃瓜的表情。
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手一缩,刚打开到一半的盖子“啪嗒”一声掉了回去。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三月七眯起眼睛,虽然她并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隐隐有一种直觉,一种三人行则必有电灯泡的直觉。
“简单来说呢,好像是我把丹恒惹生气了。”
“你把丹恒惹生气了?丹恒脾气够好情绪够稳定的了,我比较好奇你怎么把他惹生气的,难道是你半夜梦游在资料室里面火烧书架?还是你在罗浮杂俎上开了个小号取名鳞渊境飞天大长虫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额其实是这样的”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用从简到繁,能用五十个字说清的事情愣是扯了五百个字的态度,毫无逻辑地向三月七复述了一遍。
“所以最后他应该是有点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