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判官那么能说,霎时间给星灌输了很多信息,她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始整理思绪。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诶,等等,你在说什么?你们抓我过来,不是因为我爬了龙尊雕像吗?什么”
“你应该是外地来的游客吧,虽然你确实和饮月共犯没什么关系,但攀爬龙尊雕像,散播谣言胡言乱语制造纷乱,甚至妄言攀附将军等等也都是不小的罪名了,牢你是不用蹲,但还请你例行去地衡司交个罚款。”
星看着判官把身份证还给了自己。
应该是黑塔为了让自己更合理的融入陌生星球,给自己特地伪造的假身份,只要别做些什么“用星核把别人星球炸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此刻的星还沉浸在信息量过大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的氛围中,她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但对面那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需要缓缓,仍旧继续说道:“你已经算好的了,只是爬龙尊雕像而已,最多被当个龙尊狂热粉丝抓起来口头教育一番,前几天还有外地游客来爬建木的,哎,我真是活得太久了,什么抽象的牛鬼蛇神都能遇见。”
末了,那判官还不忘补充一句:
“当然,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抽象的。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二十五只小青龙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爱来幽囚狱的,大部分人都嫌这里晦气,没有来过的对此地敬而远之,来过一次的便不想来再来第二次。”
日日在幽囚狱巡逻的狱卒拿起一副帝垣琼玉牌,朝星寒暄了两句。
自星上次来了一趟之后,她“勇攀龙尊”的事迹就在幽囚狱武弁判官和狱卒之间传了开了,成为他们n点一线生活中又一个值得嚼两句舌根的话题。
通常来说,幽囚狱关押了不少千奇百怪的犯人,稀罕事常有,能津津乐道做谈资的也常有,但通常都像一阵风一样,来过了也就去了,维持不了几天。
而这位神秘的女人在来了幽囚狱又离开之后
她居然来了第二次。
她的一些行为也确实让狱卒们难忘。
“其实那也不是我第一次进幽囚狱了,而这里又总是能勾起我的一些美好回忆,让我觉得异常亲切。”
狱卒惋惜地看了星一眼,似乎是在为这么大个姑娘怎么就堕落了而哀伤。
嗯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当然,故事的起因还要从星刚来这里第一天说起。
虽然降落点有点问题,虽然星也因为这个差点幽囚狱单间牢房一日游,虽然这个时间节点似乎也不大对,但幺蛾子还是比星自己想象的要少,因为她在拿到手机之后,很快就发现,仍然能够联系上黑塔。
还能联系上,那都不是事。
黑塔:收到请回复1。
星:11
星:你的机器不然还是和艾斯妲商量一下换了它吧。
黑塔:我检查了一下,传送坐标没有问题,是新来的科员把两个数写反了,问题也不大,罗浮就罗浮吧,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检测一下传送位置会不会出错,任务表我过后重新发你一份。
星:不是,你们也太草率了一点吧!就算你不关心你的实验结果,也关心一下我在这里的小命
黑塔:有什么问题吗?
星:好吧,我的小命暂时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罗浮不好玩啊!这几百年前的罗浮和几百年后的罗浮也太像了吧,我今天从流云渡一路逛到金人巷,只觉得和我印象里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哎,我还以为能看到大沙漠大海洋大极光大机器人呢
星:咱能不能换个地方?
黑塔:你说的这些本来也看不到吧?
黑塔:如果提前更改坐标,会比较容易出bug,等我研究一下吧,你先好好待着。
所以,在没新鲜景色可以看,没有老熟人可以聊天,更没有垃圾桶和华丽的宝箱等待她的罗浮,她确实也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或许有的时候太自由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帮黑塔做记录之余,星也坚持每天去幽囚狱看看。
大概也就两三天时间,星充分发挥了她的“社交特长”,和幽囚狱的狱卒们打成一片,尤其是里面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
不仅如此,因为她常来常往,狱卒们口中偶尔也会流传一些她新的事迹,有她本人亲口说的,有大家口口讹传的,包括但不限于在星槎海码头朝星槎扔硬币以至地衡司半日游啦,在流云渡做好人好事和机巧鸟对话并把它们都送回原位啦,在工造司擅自启动轮盘致使所有货运星槎一飞冲天
这样看来,喜欢来监狱于她而言,可能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爱好。
“虽然我不能理解一个人为什么对监狱有这么大的执着,但你的这些可东西真是很好玩,我和我的狱卒朋友们都对此赞不绝口,说是平淡的像生活在墓地一样的人生忽然有了新的意义,连还房贷的都有了干劲,哦对了,这个东西是叫天圆地方吧!”
星:“”
星:“它叫帝垣琼玉。”
“哦哦哦,还有这个我感觉这是我玩过最好玩的益智游戏,我最近在和隔壁牢房的狱卒争‘凿船六合游戏领域大神’,哦对了,它是叫凿船六合吗?”
星:“”
星:“它叫枘凿六合。”
随着星话音的结束,她的牌也正好胡了。
“真不好意思。”狱卒尴尬地收拾了一下堆满琼玉牌和魔方的小桌子,“我承认,我们这些新手还是玩不过你这样的高端玩家,你会不会觉得和我们打牌很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