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我记得就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细心地把她自己可能都忘记的的话记录下来,会在夜晚特意等在门口确定她今日也平安归来没有被外面的“列车化外民”骗跑了,会在夜不归宿的时候特地和她发条消息生怕她找不到自己。
他等待着。
等待着或许有一天,这一颗灼热的,仿佛在冰天雪地里燃烧的种子,开出鲜花,铺满来时的路。
直到——
她再也不来的那一天。
“丹恒,在想什么呢?”姬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示意他早些回房间休息。
“阿星说她今天会住在仙舟的浥尘客栈,据说是某个朋友的邀请。”
“哦。”
一连很多天,她都没有再来过。
嗯就像现在这样。
丹恒恍然间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她房间的门把手,似乎握了许久。
她从前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来了,一声不吭地走了,她现在也是这样。
虽然丹恒心里也清楚,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作为星穹列车的一份子,她不可能永远不回来。
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比起恒星她更像流星,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为了心中“最真切的渴望”,永远地离开星穹列车。
对于她来说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新鲜感”,新鲜感可以是在他一个长角的特殊持明这里,新鲜感也可以在别的地方。
新的人,新的事物,新的风景,这些都会让她驻足停留。
却不会让她永远的驻足停留。
或许自己,也只是用来满足她阶段性旺盛好奇心的一个媒介。
“哎”
事已至此
“该睡觉了”
他对自己说。
“咔哒”一声,丹恒轻轻关上的房门,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声响,漆黑一片的走廊衬得它格外清晰。
丹恒略微疑惑,打开门看了之后,发现是一只机巧鸟摇摇晃晃地撞上了玻璃,又摇摇晃晃地放了一封信在桌子上。
信?
丹恒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从桌上拿起那一封信,轻轻拆开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