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算了，他又不敢反抗。
“退下吧。”
“是，皇兄。”
方杰躬身退下后，屋内只剩下方晟瑾主仆二人。
因方晟瑾喜静，苦离像一个笔直的柱子一般，连呼吸都轻有于无。
“笃笃”
门声敲动，得了吩咐，苦决这才躬身而进，向方晟瑾行了礼后，双手捧着一物奉上。
那是一块金制令牌，上刻有复杂的花纹，精致又神秘，中间刻有三字，南城令。
南城，十三城中的一城。
方晟瑾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拿过来的意思，苦决会意，走到一旁，从格子里取出一黑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摆放着五块城主令，连同苦决手里的南城令，已有六块城主令。
昱朝建国两百年，从第一代国君分封诸侯，分封十三城，占近半数国土。
随着第一代国君离世，朝廷对于十三城的掌控就日渐微弱。
后来几代国君无不将收回十三城当成毕生所愿。
可往往事与愿违。
方晟瑾降生之时，曾天有异象，国师秘密于先帝进言，此子乃是收复十三城之希望。
先帝大喜，将出生丧母的方晟瑾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果然，方晟瑾没有让他失望，他根骨奇佳，乃少有的天纵之才。
先帝秘而不宣，只找文武良师暗中教导方晟瑾。
多少次先帝都想炫耀孙子的不凡，然为后计，也只留下一句好圣孙。
先帝临死之前，满怀希望的握住方晟瑾的手，闭上眼睛之时，都是带着希望而去的。
至于方晟瑾愿不愿意？
那并不重要，因为在先帝看来，极致的权势，难道不是男人毕生的追求吗？
屋内寂静，方晟瑾无聊的道：“小六的心思变了，好像不太想娶雷一纯的样子？”
苦决掌管着情报网，在方杰身边也有安排人，闻言将方杰这段时间的异常一一禀报，连同他的猜想。
“玉家姑娘？雷度这段时间的异常也与她有关？”
雷度这个人谨慎小心，心思一向深于他人，是那种不到最后时刻，不会亮底牌的人。
可这段时间他频频异动，大有忍不住起事之意。
“回主子的话，属下是这样认为的。”
苦决也有点迷惑，雷度比起其他各有漏洞的城主来说，心思是最深沉的，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改变行事风格？
着实让他有些想不通，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还有一件事情，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主子，那个雷一纯最近也有些奇怪，她似乎……不再如往昔那般事事幸运？尤其是对上玉家那个姑娘，雷一纯如今的名声毁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