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守着的苦决一脸痛苦面具,够了,真的够了!
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谎话张口就来?
国师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不是,唯一的那一位国师,不是被主子扔到先帝皇陵去守墓了吗?
还有,你那是身体渐好了吗?
不是因为你又觉得活着有意思了,不想去“死一死”了吗?
姑娘开心她就开心的小鱼,有些不爽的斜视一旁的苦决,这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他家姑娘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如此好事,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她的目光,苦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这丫头蠢得很,要是给他在未来的女主子面前上眼药就坏了。
这么想着,苦决脸上露出一抹僵硬且牵强的笑容。
小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
傍晚,同样的凉亭,只不过方晟瑾对面换了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他执黑子,对面的司连墨执白子。
司连墨很是认真,不过白子终究不敌黑子,渐渐被黑子包围绞杀。
少有人知,方晟瑾与司连墨曾拜有一师,二人也算是自幼相识。
只不过司连墨不是多言之人,对于方晟瑾从武一事并未对外议过。
更未说过,方晟瑾于武学一道的天赋在他之上。
所以,他才会对方晟瑾在他迷茫之时的点拨如奉为圣言。
棋局已败,司连墨也不执着,而是抬眉认真的对方晟瑾道:
“殿下,我的剑生情了。”
话音落下,他眼神带着对未来的迷茫,似乎再次不知该如何抉择。
方晟瑾一顿,垂眉道:“好事啊,不过连墨,武学之道不进则退,剑之有情,是为了让你悟。”
司连墨不解,“悟何?”
“你既然意在踏碎虚空,那就不能对此间眷恋,那么有情之人又如何能放下俗世?”
“忘……忘了吗?”
司连墨呢喃,生情原来是为了忘情吗?可是他的心,为什么突然好疼?
生平第一次,他生了抗拒之心,他不想忘……
——
禾雨没有回侍剑山庄,而是在兰城买了一个院子暂居。
用她的话说是,怕回去后,她爹再给她借机寻觅亲事。
她可不要。
这次她要认真的修炼剑法,将她侍剑山庄的剑法发扬光大,好告诉他爹,女子一样能光耀门楣。
清瑶没有闺中密友,禾雨经常来找她,一来二去,勉强也算得上互为好友。
为什么说是勉强呢?
就说眼下,禾雨在后花园移栽了她侍剑山庄独有的花卉,眼看成活,就邀清瑶前来观赏。
清瑶逮到机会,正愁没人欣赏她新得的衣服首饰。
可是她遇见的是自幼就不善此道的禾雨,论起当世名剑,禾雨能说个三天三夜,要论首饰、衣服的区别,只能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