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言当场就气笑了!
一句“是我”,就能把女人抢走?
“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已是全世界女性的唯一了?”谢妄言笑得讥讽,“是不是又把自已当做很重要的人了?”
顾京屿无视谢妄言的嘲笑,逼近一步,
“我们谈谈。”
姜晚陶被动地被他护在怀里,整个人被他包裹得很好。
顾京屿靠近,居高临下的勒令和吩咐,寒戾语调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闭上了眼睛,伸手,勾住了谢妄言的脖颈,
“老公,他是谁啊?我不认识……”
她踮起脚,挂在他的脖子上,小脸躺在他的颈窝里,
“我腿抽筋了,”她鼓着粉腮,撒娇,
“要抱。”
谢妄言把她抱了起来。
顾京屿退了两大步,冷眼看着谢妄言把怀里娇小的女人抱上了车。
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
看错了,只是衣服和身量相似而已。
姜晚陶那么纯,那么乖,怎么可能给其他男人抱?
一只小小的金丝雀能飞到哪里去?
离开金丝笼就知道社会险恶,就知道低头了。
他轻轻叹息,让她去闯一闯也好,受受挫。
明白一些成年人的生存法则。
少一些天真,多一些……
将就。
*
本以为他很忙,但谢妄言却安静地陪着她把小白桃安葬在了公墓里。
不管他对自已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样安静陪着她走过这一程……
“谢谢你。”
他靠在跑车上,嘴角叼着未燃的烟,“但你还是没能对我负责。”
姜晚陶咬着下唇,“身份证和户口本的确没能拿出来,要不明天我再去一趟?”
她站在他面前,荔枝肉一般的晶莹的皮肤,泛起了几分殷红。
谢妄言的喉结微微滚动,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温水。
倾身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皎白无瑕的皮肤上,是一条转运红绳。
她戴了十几年,几乎融进血肉里,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谢妄言取下红绳,慢条斯理地戴在了自已的手腕上,
“没事,我搞封建迷信,不需要领证,”他举起手腕,“这就是定情信物,”
男人的嘴角掀起淡淡的笑意,
“戴着你的东西,就说明我是你的男人,以后出门报我的名字,就说你是我罩着的。”
姜晚陶只当他又是在开玩笑。
那条红绳不值钱,可戴了十几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姜晚陶的心底,泛滥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触动。
总之看谢妄言无赖的样子,大约也不会当场还给她。
但戴不了两天绝对就腻了。
“你不喜欢了,一定要还给我,好么?”
谢妄言,“想多了,我好喜欢,入土、火化、转世都戴着。”
姜晚陶刚想翻个白眼,骂他神经——
“嗡”手机响了。
谢妄言抬起头。
嘴角的笑意吊儿郎当的。
“姜晚陶,我说过,我是旺妻命,跟着我,保准你日子好起来,我看你呀,要转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