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晴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正值交班时间，工人们匆匆往食堂赶，路过她家门口时，脚步都不带停的。
……
这天早上，她看见一个推车老太太在卖包子。
工人们三两下就解决了早饭，有的还带几个回家。
周晚晴眼前一亮。
在农村时，顾成轩最爱吃她做的胡萝卜丝肉包，说那胡萝卜丝剁得细碎，和着肉馅儿一咬就出汤……
她甩甩头，把这些回忆赶出脑海。
第二天一早，她把店面改成了早点铺，蒸起了包子。
刚出锅的肉包子，三毛钱一个，一出笼就被抢购一空。
“大姐，你这包子也太好吃了！”一个小伙子咬了一口，烫得连连吸气，“比食堂那些面团子强多了！”
周晚晴把胡萝卜丝肉包端上来：“这个尝尝，新品，一个一毛钱。”
“才一毛钱？”小伙子狐疑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这包子绝了！里头加胡萝卜丝，又香又解腻！”
第二天，他领来一群工友。
“大姐，给我们每人四个胡萝卜丝肉包！”
就这样，她的生意越来越好。
到了冬天，周晚晴发现更多工人愿意买几个热包子回家。
她干脆接受预订，晚上多做些冷冻起来，第二天热一热就能卖。
这天，林小楠过来帮她干活的时候说：“晚晴，你知道吗？厂里食堂又涨价了，而且经常断供。”
周晚晴灵机一动：“各车间轮班时间不一样，要是能按时送去……”
“这主意好！”林小楠一拍大腿，“我给你引见引见，保证生意更好！”
就这样，周晚晴每天给各车间送包子。
她记得清楚谁爱吃咸点的，谁要多放葱花，工人们都说她懂事，体贴。
转眼过去半年，小店不仅还清了林小楠的借款，每个月还能结余不少。
这天清晨，周晚晴站在店门口，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头顶的金光比半年前更加耀眼。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腊月的早市，天还没亮，周晚晴就开始准备今天的面团。
蒸笼里腾腾的热气扑在脸上，她不自觉的哼起歌。
“晚晴！”林小楠突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周晚晴正要问怎么了，就见林小楠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看着她。
“有话就说。”周晚晴手上继续揉着面团。
“顾成轩……提前回国了。”林小楠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擀面杖的动作顿了一下，周晚晴低着头，继续和面：“哦。”
“他一回来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连厂办的人都觉得奇怪，说他不是和陈雅琳……”
“那是他的事。”周晚晴语气平静，可手里的面团却不知不觉被揉得更用力了。
林小楠还想说什么，周晚晴已经转身去掀锅盖：“去帮我看看，包子熟了没有？”
……
这天刚开门，就听见隔壁卖菜的王大婶和李大娘嘀嘀咕咕。
“诶，你听说了吗？顾家昨晚吵得可凶了……”
“可不是，顾厂长一回来就跟他爹妈吵起来了。”
“咋回事啊？”
“听说是他妈一个没留神，说漏了嘴，说儿媳妇早就把离婚协议放这儿了，顾厂长这才知道，当场就炸了……”
“这老顾家也是的，瞒着儿子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