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佐助,弦一郎哥哥的儿子,今天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现在正在被小叔叔抓着准备打屁股。
小孩神情愤恨,一声也不愿意出,大有“打死我我也不求饶”的姿态,甚至还敢出言挑衅:“呵,弦一郎大叔有本事就打我啊!”
“今天你不打我就不是男人!”
每次都被他气到,但没下过手的真田弦一郎:“……”
“你还敢威胁我是吧,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扔到姑姑家,让雅纪把你——”
“咳。”半泽雅纪咳嗽了一声,示意他的存在,背后的白石也跟着探出脑袋,招手打招呼示意自己的存在。
“所以,有没有人和我说一些现在是什么情况?”
“雅纪叔叔!”真田佐助像是看到了救星,装可爱的一句话直接差点把他送走。
他现在还是不能习惯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了叔叔,而父母当了爷爷奶奶的事实。
“……先说怎么回事吧。”
真田佐助眼珠子一转,想添油加醋,不料被弦一郎按着脑袋不能动,结果让对方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无非是放假的小屁孩听到叔叔要到东京参加比赛,想凑个热闹,于是瞒着大人自己拿着零花钱偷偷来了东京,还追着来了比赛场地。如果不是刚好被弦一郎抓住,这家伙还打算在东京玩一会儿后,下午坐新干线自己回家。
“才不是!我是听奶奶说表叔要和弦一郎比赛才来的。”不知皮痒的小鬼完全不知收敛,“单纯弦一郎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啊!不要打我头啊,怪叔叔。”
半泽雅纪说:“可今天没有我们俩的比赛。”
白石藏之介觉得哪里不对:“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吧?”
难道不是小孩一个人跑这么远很不安全吗?
“我看他今天早早出门了还以为今天是……”真田佐助摸着头上起来的包,可怜兮兮地说,“雅纪叔叔,弦一郎他真的好过分,刚刚吼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屁股。”
“难道你不该打吗。”真田弦一郎面色冰冷,“偷偷一个人跑这么远,如果我没看到,你是不是就想回家当无事发生?哼,那还是你运气好可以平安回去。”
东京、大阪和横滨都不算多和平的城市,尤其是早晚,这些国际大都市甚至会比一些乡下小镇还不安全。
更别说真田佐助是个长相可爱秀气的小男孩。
“打你确实不好,尤其是打屁股,佐助都这么大,已经上小学了。”半泽雅纪点了点头,不意外地看到熊孩子亮起来的眼睛,他勾起唇角放大了笑容,释放出源源不断的善意,“教育点到为止,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太闲了,居然有时间一个人跑到东京来。”
“快开学了,暑假作业写了吗?今天的剑道练习了吗?没有吧?”看着小孩逐渐变灰的面色,他笑得仍旧温暖,“说起来今年暑假我还没来得及回去,没问嫂子你成绩怎么样,隆博现在已经会三年级的算术了,佐助比隆博大,一定比他会的多吧。”
“没有也不担心,我家里还有些以前的习题,这次回去给你带上,我会和嫂子提前说好的,佐助要在家‘好好学习’呀。”好好学习几个字咬的尤为重。
教育孩子的这种事还是交给父母比较有效,像他们这些做叔叔的,也只能给他幸福的学业添砖加瓦了。
听到他的话,真田弦一郎茅塞顿开,似乎找到了新思路,又因为提到了暑假作业,他的面色也不自然起来。
说来惭愧,叔侄两个,没一个人把暑假作业写完了。
“我先把佐助带回去吧,在我家住两天,我妈后天把他送回去。”半泽雅纪提议道,立海大这几天比赛都要住在东京,弦一郎抽不开身,更不可能让孩子一个人回去。
“好。”
这件事就这么拍板,根本没人考虑因为要写题而哭的真田佐助。
所以说啊,他根本不想去小表叔家里!!
安顿下侄子的去处,真田弦一郎的大脑cpu好像才恢复正常,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旁边的白石,问:“说起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我们是来抓鬼的。”
“对哦,来驱邪的。”
“哈?”
雏鸟振翅时
抓鬼?
驱邪?
这两人嘴上又跑什么火车?
出于对四天宝寺校训的了解,真田弦一郎狐疑地看着两人,但久经多年打磨的反应神经,潜意识里还是让他对此不过多探究。
总觉得问多了不会有好事。
“你们比赛完了吧?”他看着半泽雅纪说,“那刚好你把佐助带回去,我得回去集合带队。”
“学校的住址还是之前给你发的那个,有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说完还是不放心,凶巴巴地低头对真田佐助警告:“在姑婆家要乖知道吗,不然回去让你爸亲自打你屁股。”
佐助不屑的撇嘴,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要是家里真有人能管住他,也不至于会有这种臭屁性格。
真田家的基因很神奇,小时候一个个都是长相可爱的小团子,甚至像半泽雅纪和真田佐助那样看不出男女,可男生好像到了某个年龄就会发生突变——快180的白石藏之介看着直奔185的兄弟俩,不由得担心起来。
雅纪……是不会和真田一样的吧?
半泽阿姨和叔叔看起来不像真田叔叔那样。
虽然半泽雅纪坚称真田的老成是被学业和烦恼蹉跎的,但到底是不是基因作用很难说。
“干嘛?”几乎是弦一郎一走,半泽雅纪就回头不爽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