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疯狂的在一堆尸体中搜寻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的身影,转头略带着些侥幸的对魏婴道,江澄(晚吟)“有没有看到阿爹和阿娘啊?一定没事。”
而这时那个一直以来江枫眠坐着的椅子上,温晁正搂着王灵娇坐在上面,温晁还柔声的哄着王灵娇,温晁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小脸儿都哭花了。”
紧接着,王灵娇嘤嘤地道:万能龙套“是不是脸花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温晁“怎么会?娇娇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王灵娇动情地道:万能龙套(王灵娇“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今天我真的……差一点就以为我真的要被那个贱人杀死,再也见不到你了……温公子……我……”
温晁似乎抱住了她,安慰道:温晁“不要说了娇娇,已经没事了。还好,温逐流保护了你。”
王灵娇又幸灾乐祸道:万能龙套(王灵娇)“这个虞贱人也算是活该了,当年仗着家里势力逼着男人跟她成亲,结果呢,成亲了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不喜欢她。当了十几年的活弃妇,人人在背后嘲笑。她还不知收敛,飞扬跋扈。最后这样也是报应。”
温晁“是吗?那女的还挺有几分姿色的,江枫眠为什么不喜欢他?”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长得不错的女人,男人没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该被唾弃的只有姿色平平的女人,还有不肯给他睡的女人。万能龙套(王灵娇)“这还用说嘛,虞贱人这么强势,明明是个女人却整天挥鞭子打人耳光,一点教养都没有,江枫眠娶了这么个老婆还要被她拖累,真是倒了八辈的霉。”
温晁“不错!女人嘛,就应该像我的娇娇这样,听话,可爱,一心向着我。”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庸言俗语,魏无羡又悲又怒,浑身发抖。他担心江澄会爆发,可江澄可能是悲痛过度,好像昏厥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王灵娇幽幽地道:万能龙套(王灵娇)“我当然只能一心向着你了……我还能向着谁?”
王灵娇站起身又忿忿道:万能龙套(王灵娇)“这个温逐流,明明只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卒而已,那么嚣张,刚才我要打那个虞贱人和那个江什么的耳光,他还不许。人都死了,尸体而已!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温晁不以为然道:温晁“他就是这么个脾性,古怪。照他的说法,是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人都是他杀的,还讲这些做什么。”
王灵娇附和道:万能龙套(王灵娇)“就是。虚伪!”
两人都是热泪盈眶,泪珠顺着面颊滚滚坠落,打到手背、土地上。江澄一下子没抓住,从墙上滑了下去。
魏婴连忙跟着翻下墙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莲花坞。
跑了很远,那群乌合之众在校场内的欢声笑语还挥之不去,一个女人娇媚的歌声快活无比地飘荡在莲花坞的上空,仿佛一把带有剧毒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在切割他们的耳朵。
~~~~~阿澄皱眉分界线~~~~~
王叔叔的隔壁小娇妻好了!这就是今天的全部啦,卡在这里是不是很难受?忍一忍就好了。
哀恸(舒幼)
江澄和魏婴顺着莲花坞的后门出来,跑了数里,沿途经过的地方,俱是曾几何时他们,他们带着师弟们玩耍的地方,可是如今路过之处徒剩了满地的凄凉,那些曾经一起来的人,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离他们而去。
连哭带跑了几里地,江澄终于力竭的坐在了地上,抹起了眼泪。魏婴从没见过江澄这个样子,他好胜心强,无论是谁说他不够好,骂他,批评他,他只会更加努力变得更强,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可是他是该哭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任是谁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魏婴也想如江澄那样哭泣,他也想坐到地上,痛哭一场,那也是他的家啊,是收养了他十年的家,有痛有笑,有亲人有朋友的家,就这样覆灭了。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再痛也不可能比江澄痛,总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冷静的。
魏婴站在江澄的身后,看着江澄如一个孩童一般嚎啕大哭,倏地,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念着,江澄(晚吟)“不行,不行。”然后转身往回折。
魏婴伸手拉住他,魏婴(无羡)“江澄,你要去哪儿?不要回去!”
江澄甩手道:江澄(晚吟)“不要回去?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让我不要回去?我爹娘的尸体还在莲花坞里,我能就这么走了吗?我不回去我还能去哪里!”
魏婴抓得更紧了:魏婴(无羡)“你现在回去,你能干什么?他们连江叔叔和虞夫人都杀了,你回去就是一个死字!”
江澄大叫道:江澄(晚吟)“死就死!你怕死可以滚,别挡我的路!”
魏无羡出手擒拿,魏婴(无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遗体是一定要拿回的,但不是现在!”
江澄闪身避过,还击道:江澄(晚吟)“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受够你了,快给我滚!”
说罢一拳打在了魏婴的脸上,魏婴一时不防被打倒在地,江澄又继续向莲花坞的方向跑去。
魏婴起身追赶,拉住江澄喝道:魏婴(无羡)“江叔叔和虞夫人说了,要我看顾你,要你好好的!”
江澄(晚吟)“给我闭嘴!”
江澄猛地回身,掐着魏婴的脖子怒吼道:江澄(晚吟)“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