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混沌中,猫眼男人艰难地分辨出对方意图,却又不想步调被完全掌控,终于在对方右手摸索着上移时哽着声音开口:
“五月…我想看着你。”
尾音清软,像融了蜜糖的椰浆。
接收到如此请求,饶是五月朝宫也恍惚片刻,心里装填苏格兰的那一格抽屉霎时被可爱挤爆,砰的一下溢出来,让黑发青年忙不迭点头:
“好。”
他说完就揽着男人的腰,直接将人转了过来。
诸伏景光只觉被绞紧的炽灼也将自己碾过半圈,突兀袭来的动作让他一时间失去声音,只能无助地抖着嘴唇,连呼吸都变得凌乱:
“……不,等一……!”
“这可没有回头路哦。”
彻底打散断断续续的呜咽,黑发青年轻笑着稍稍往后退去,攥住对方的膝弯往上抬高。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被勒紧的水红上,让诸伏景光难为情地偏过头,却又被突兀的回撞顶得心头火起。
于是他在青年一路吻上来时用牙齿缠住对方舌尖,旋即凶狠地咬下一口,立刻便有腥甜于口中蔓延。
然而这样的疼痛对五月朝宫来说也只是调剂。
是以在猫眼男人瞪过来时,青年只是毫不在意地哼出无意义的小调,紧接着便将痛苦变作欢愉。
报复性的撕咬逐渐无力,最终化为舔吮。
持续磋磨下,诸伏景光的意识被逐渐抬高,昏沉中又由浪潮推耸至更高处,就这样一脚踏上从未触摸过的云巅——
刹那间。
智被烧灼,防线被冲毁。
飘忽的迷离中,猫眼男人双手不安地搂紧青年的背部,只觉右手手心处绒羽柔软。
随后眼前似有烟火迸裂成银河,星星点点落在胸口。
金色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从心脏处蔓延,曳过肌分明的腰线,最终停留在小腹,弯弯绕绕成为一片金色的羽。
是左边。
与青年形单影只的金纹对映,每一次贴碰相合都能组成完整的一对,如同从未失去过。
——他们就此补全。
“呼……”
浅浅吐息,诸伏景光失神地望向那对金湖中的自己。
只觉他正被那双灿金缓慢浸没,就连意识都不甚清明。
像是被一艘小船送入湖面,摇摇晃晃间,灵魂随着涟漪越飘越远,满足感却溢满全身。
靠岸之际,男人轻轻合上眼,却听身上人开口,嗓音轻柔:
“完成了哦,前辈。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呢。”
真名……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啊。
想要抬手为脸颊降温,可用了半天力气都没抬起来。
诸伏景光只得喟叹一声,随后正过脸,看进那对即使在昏暗室内依旧璀璨的眸中:
“诸伏景光,我的名字。”